&請入座!」發出一陣狂笑之後,周瑜對司馬懿和趙雲比劃了個請的手勢,請他們先行入座。
向周瑜謝了,二人相挨著,在廳內的兩張矮桌後先後坐了。
由於司馬懿與趙雲是從洛陽來的,宴請他們時,為防人多嘴雜,事情傳揚出去,反倒招惹了是非,周瑜並沒有將營中的將軍們都請來,而是只讓人請了周泰。
落座之後,周瑜並沒有像早先招待蔣干那樣,著人叫舞娘上來歌舞助興,而是朝左右擺了擺手,示意屋內伺候的人全都退出去。
見了周瑜的手勢,在屋內伺候著的一群江東兵士,紛紛退了出去。
待到廳內只餘下司馬懿、趙雲和周泰時,周瑜才欠著身,向司馬懿問道:「以使者只見,吳侯可會對某下手?」
早先周瑜放聲狂笑,讓司馬懿心內很是沒底,這會他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句,司馬懿曉得,周瑜必定是對孫權產生了懷疑,微微一笑,反問道:「以大都督之間,近來所做之事,吳侯可否容下?」
會見蔣干,在周瑜看來並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
假若會讓孫權暴怒,唯一的願意,就是將大喬母子留下。
大喬母子,乃是孫策妻兒,依照江東繼承序列,應是孫昭繼承江東之主的地位,而不是孫權。
對孫昭始終有著忌憚之心,孫權沒有將他這位侄兒殺死,就像是有根魚刺卡在喉嚨里一樣不舒服。
將大喬母子留在身邊,周瑜無疑是做了件揭了孫權逆鱗的事。
與孫權之間的關係,也會因此而一落千丈!
捻著下巴,周瑜眉頭緊緊的鎖著,沉默了片刻,才對司馬懿說道:「早先子翼曾對某說過,假若某與吳侯反目,陛下便會下旨,正了孫昭之名。不知此事可否作數?」
與趙雲相互看了一眼,司馬懿一愣,略微想了一下才說道:「不瞞大都督,子翼返回洛陽,並未向陛下提及此事,想來是路途遭遇刺客,慌亂中給遺忘了!」
司馬懿說出蔣乾沒有向劉辯提及此事,周瑜的臉色瞬間不好了起來。
他眼瞼低垂,沉默著,沒再吭聲。
從他的神情中,司馬懿看出,假若想要周瑜與孫權反目,唯一的著手點,便是孫昭和大喬。
面帶笑容,司馬懿接著對周瑜說道:「大都督放心,當今陛下開明,若是曉得此事,想來必會應允。畢竟江東乃是伯符昔日平定,江東刺史之位,理應由伯符後人繼承!」
司馬懿說出這樣的話來,周瑜終於抬起眼瞼。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半點放鬆,看著司馬懿時,目光中也流露出了狐疑。
向他做出保證的,先是蔣干,隨後又是司馬懿,身為皇帝的劉辯,始終沒有放話首肯。
劉辯沒有給予允諾,周瑜對蔣干和司馬懿的保證,自是不肯多信。
凝視著司馬懿,他依然沒有說話。
被周瑜看著,司馬懿想了一想,站起身,抱拳對他說道:「煩勞大都督,著人取紙筆前來!」
&人!」曉得司馬懿是要寫書信,周瑜向屋外喊了一聲。
一個守在門外的江東兵士,聽到喊聲,跨步進入屋內,抱拳躬身立於臨門處,等待著周瑜下達命令。
目光賺到那江東兵的臉上,周瑜對他說道:「去取紙筆,交於陛下使者!」
&立於臨門處的江東兵士應了一聲,退出了房間。
酒菜尚未送來,前去取紙筆的江東兵士便折了回來。
雙手捧著紙筆,到了廳內正中,那兵士停下腳步,抬眼朝周瑜望了過來。
向兵士擺了擺手,周瑜示意他把紙筆交給司馬懿。
兵士這才轉過身,雙手捧著擺放紙筆的托盤,遞到了司馬懿面前。
從托盤中取出紙筆,司馬懿將紙鋪在桌面上,略微想了想,便將筆放在硯台中蘸了蘸,揮舞著毛筆,在紙上上洋洋灑灑的寫了起來。
司馬懿揮毫潑墨,一封書信很快便一蹴而就。
寫完了書信,他雙手拿起,又瀏覽了一遍,才躬身遞向周瑜。
為他取來紙筆的兵士跨步上前,從他手中接過書信,轉身到了周瑜面前,雙手遞給端坐在矮桌後的周瑜。
從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