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內的小屋中,劉辯和王榛進了房間就沒再出過門。
雖說建造小屋的這片山林被人為的砍去了不少樹木,可四周的叢林已然茂密。
白晝里陽光投射在山上,很難穿透林區,到了傍晚,林區內的光線更加昏暗,小屋的窗外已是微微泛黑。
劉辯和王榛坐在屋內,正小聲的說著話兒,房門被人輕輕推了開。
左慈一臉疲憊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剛進屋,王榛就陡然站起,一把抽出了腰間長劍。
被拔劍聲驚的一愣,左慈趕忙停下了腳步,一臉愕然的看著王榛。
&要你進來的?」持著長劍,王榛眉頭緊鎖,怒聲向左慈問了一句。
&這裡是貧道的房舍……」苦兮兮的朝劉辯看了看,左慈怯怯的回了一句,可看到王榛那鐵青的臉色,後面的話立刻又給咽了回去。
劉辯和王榛上山之前,他就聽說王榛殺人毫不遲疑。
將人活生生的丟進河中,也是完全面不改色。
如此兇狠的人物,雖說生著一張比尋常女子還好看的臉,左慈卻不認為,她漂亮的容貌與內心的善良會成正比。
至少有劉辯在場,這位將軍殺人,會是毫不猶豫!
一個術士,在她眼中恐怕連只螻蟻都算不得。
&讓他坐下說話!」朝王榛虛按了兩下手,劉辯終於發話了。
直到他說話,王榛才把長劍插回了劍鞘,不過看著左慈的時候,臉上依舊是帶著怒容。
不敢再多朝王榛看上一眼,左慈在臨近門口的地方坐了下去。
他甚至有些不想關門,一旦真的惹惱了王榛,也好趕緊逃出去。
&門關上!」劉辯接下來說的一句話,讓左慈頓時一臉的氣苦。
王榛雖然把長劍插回了劍鞘,可那雙眼睛卻還是死死的盯著他,一副恨不得將他吞進肚子的模樣。
很不情願的將門關上,左慈坐在臨門的地方,低著頭,眼睛卻不時的瞟向王榛。
通曉益壽延年之術,他自認少說也能活個三五百年,要是在這裡被王榛給砍了,多年修煉可是全都白費了。
&樣?」目光落在左慈身上,劉辯向他問了一句。
沒有立刻明白過來劉辯這麼問的意思,左慈愣了一下,抬頭看向他,並沒有做出回應。
&廂那些人如何?」見左慈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劉辯把問題問的更明白了一些。
他這麼一問,左慈才明白過來,他想了解的是外面那些人對劉辯和王榛這兩位道君的看法。
&下大能,竟是可召出鬼火,貧道五體投地!」提起了外面那些人的反應,左慈先跪伏在地上,給劉辯行了個大禮說道:「外廂那些人,對陛下也是極為尊崇,已是信服了陛下的道君身份。」
&下乃是萬乘之尊,如何也會道術?」心內始終有著疑惑,左慈在回答完劉辯之後,抬頭看著他,向他問了一句。
並沒有回答左慈,劉辯反倒是向他問道:「將你留於此處的,可有個頗具道骨,言談得體之人?」
&劉辯發問,左慈也是不敢繼續追問他心內疑惑的事情,連忙應道:「此人乃是惡人中排行第六者,當日誆騙貧道入這山中便是他!」
&就對了!」眸子中流露出一抹原來如此的神情,劉辯先是扭頭朝王榛看了一眼,隨後目光再次落在了左慈的臉上,沒再接著問什麼。
左慈被那些人帶到山中,想著的只是如何離開,對那些人的身份,必定不會十分留意,能夠從他這裡得到一些訊息,已經超出了劉辯的預期。
&可以走了!」劉辯沒有話再問,王榛冷冰冰的對左慈說道:「莫非今晚你還打算住在此處不成?」
王榛拔劍時,已是讓左慈心內生起了慌亂,聽她說他可以走了,趕忙站了起來,朝劉辯和王榛分別行了一禮,拉開房門,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目送著左慈離開,劉辯才對王榛說道:「此處乃是他的下處,將他趕出去,我二人也算得是鳩占鵲巢了!」
&下只管安歇!」王榛站了起來,走到臨門的地方,對他說道:「晚間若有異動,自有末將!」
&二人身在戝巢,還是莫要太過高調!」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