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前方村子不遠的野地之中,數隻帳篷搭建了起來。
領著秦軍兵士來鄴城之時,徐庶等人也是帶有帳篷。
可張郃與他率領的騎兵,卻是只為追趕徐庶等人而來。
劉備話說的堅決,看徐庶慌張的模樣,便是曉得他定然有著其他意圖。
出城之時,張郃都沒想到過,追趕上徐庶等人,竟會是看見田豐和沮授並未被從囚車中放出。
若是徐庶果真有其他意圖,定然會在離開鄴城之後,將田豐和沮授從囚車上放下,畢竟救人,沒有把人救出之後,還讓他們乘坐囚車的道理。
袁紹令張郃追趕徐庶等人的時候,還特意吩咐了一句,若是徐庶果真沒有什麼異狀,便護送他們一路返回大秦,直到大秦邊界,張郃方可返回。
沒有帳篷,看著秦軍兵士們一個個鑽進了帳篷之中,就連沮授和田豐,都分到了一頂帳篷,帳外還有著數名秦軍兵士嚴密看管,張郃心內是一陣陣的不是滋味。
&軍!」正尋思著如何安置麾下騎兵,徐庶從張郃身後走了上來,抱拳對他說道:「將軍前來護送我等,莫非沒讓將士們備辦行軍營帳?」
被徐庶如此一問,張哈老臉頓時有些掛不住了,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對徐庶說道:「不瞞徐軍師,末將平日裡,便是這心思有些粗了。袁公下令要末將前來護送,末將一時心急,竟是真箇未有帶帳篷出行!」
張郃的解釋,若是說給尋常人聽,倒是也讓人覺著有幾分可信,可他面前站著的卻不是別個,而是徐庶。
看著張郃,徐庶嘴角帶著笑意,對張郃說道:「將軍脾性,倒是耿直的緊,不若今晚便要將軍麾下將士們,與某麾下兵士擠上一擠,將軍以為如何?」
行軍帳篷,是大軍出征之時將士們用來歇息的地方。
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帳篷都是極好用的物事。
在夏天,有了帳篷,將士們歇息的時候,便不會受那野地中的蟲兒困擾,睡覺也能睡的安穩一些。
冬天行軍,帳篷正是緊要,在帳篷內點上一盆篝火,整個帳內都會暖和起來,嚴寒之中,也是不影響大軍行進。
雖說眼下並非嚴寒,可畢竟天氣也不是十分的熱,在晚間將士們歇息的時候,還是會有些寒露侵襲。
徐庶的提議,對張郃來說,無疑是件極好的事情,他幾乎是想也沒想,便抱拳向徐庶行了一禮說道:「軍師大義,末將謝過!」
出了鄴城的徐庶等人,在離鄴城不是很遠的地方紮下營帳,洛陽城內,劉辯此時正留宿於蔡琰的寢宮。
臥房之內,擺放著一張矮桌,蔡琰正端坐在矮桌後,撫弄著桌上的瑤琴。
悠悠的琴聲給劉辯帶來了些許清寧,站在窗邊,劉辯雙手負於身後,望著窗外的一片蒼茫,聆聽著蔡琰彈奏的琴音,多日來的煩憂,好似也伴隨著那琴聲,飄向窗外,漸漸消散於漆黑的夜幕之中。
徐庶去了鄴城,劉辯為的只是將田豐和沮授帶到洛陽。
可二人到了洛陽,又該如何處置?
立刻重用?
劉辯倒是想這麼做,可袁紹並未兵敗,若是立刻重用二人,必定會引來袁紹不滿,畢竟劉辯的理由,是要將此二人帶到洛陽誅殺。
關押進監牢?
想到這個辦法,劉辯還是搖了搖頭。
二人忠義,敢於在袁紹面前冒死進諫,若是任用這樣的人,劉辯日後做出錯誤的決斷,便會有人及時制止,對劉辯來說,也不失是件好事。
更為緊要的是,沮授和田豐,都是頗具才幹,多兩位謀臣,在將來同曹操的爭鬥中,尚可多幾分戰勝的把握。
將這樣的兩個人投放在監牢,等待著袁紹兵敗,劉辯還真是做不出那樣的事來。
&下!」望著窗外,劉辯還在尋思著如何安置田豐和沮授,蔡琰已是撫完了一曲,款擺著柳腰,輕盈的走到他的身後。
滿腦子都是事情,劉辯還沉浸在思索之中,並沒有聽到蔡琰喚他。
見劉辯沒有聽見,蔡琰將聲音抬高了一些,又喚了劉辯一聲:「殿下!」
這一回,蔡琰與劉辯相距很近,她的聲音也要比剛才大了不少,沉浸在思索中的劉辯,被她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