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布達也知道,此刻出去非常危險,正如吳名所說,他的性命從踏出烏吾羌開始,恐怕就不是他說了算了。
不單單是穆爾,現在不知道多少族群王庭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想要藉機占便宜,渾水摸魚,如果有一兩個族群下狠手,殺了自己然後推給穆爾,那就真的太冤了。
所以現在只能呆在吳名身邊……
抱拳說道:「謹遵羌王之令。」
吳名嗯了一聲,其實他心底已經笑了起來。
卑浦羌王什麼尿性?此人暴戾弒殺,豈會因為烏吾羌一句話,就放棄牢姐羌這塊香饃饃,反而對如日中天的勒姐羌出手。
他能袖手旁觀就不錯了,按照他的行事風格,有很大的概率會倒打一耙,幫著勒姐羌收拾牢姐羌,到那時候,牢姐羌覆滅的速度會更快。
況且穆爾的軍師不是白叫的,在卑浦羌和牢姐羌中間,遊刃有餘,他們兩方,都不可能討著好。
等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勒姐羌的宣戰,僅僅是吹響西羌大亂的第一聲號角!!
七天之後,羌族的王子陸續離去,幾乎走了個乾淨。
吳名揮手說道:「封養羌的王子還沒有離去嗎?」
青羽嗤笑一聲,說道:「這傢伙貪生怕死,卻心高氣傲,他也發現了當闐羌的王子在等他,自然不敢離去,此刻窩在我們這裡,倒是高枕無憂啊。」
吳名冷笑道:「想辦法把他弄走,別讓當闐羌的王子等得太久了,實在不行,就告訴他,說當闐羌已經兵發封養羌了,這傢伙肯定會回去。」
「諾!」馬超點了點頭,轉身就去安排。
突然,一個神色匆匆的探馬沖了進來,轟然拜倒在地上。
「報羌王,勒姐羌的兵馬大加掩殺,先後攻克了牢姐羌的邊塞和聚居地共計三十餘處,卑浦羌王得知自己的兒子身亡,一點也不悲痛,反而趁亂起兵,從北面襲擊了牢姐羌的邊防,距離消息傳來,牢姐羌被動防守,兵力已經壓制在很小的範圍內了。」
話音剛落,扎布達行色匆匆,直接闖了進來。
「尊敬的羌王,請速速發兵,若是再拖延下去,我族將永遠葬身在歷史的長河中……」
吳名知道差不多了,揮手說道:「這七****已經調集了族內二十萬勇士,挑選精良戰馬,此刻正打算出征,青羽,你下去安排,明日一早,我們兵發牢姐羌,助其一臂之力。」
「諾!」
扎布達鬆了口氣,七天都等了,也不差這一天。
他也明白,羌族族群的勇士,大多都是民間之人,若是沒有戰事,一般是不會有兵馬編制,只有戰時,才會召集民間百姓,組建軍隊。
而是烏吾羌這次的出征的人數多達二十萬,耗費這麼些天數,也在情理之中。
「報…….」
突然,又一個探馬闖了進來,看他焦急的表情,絲毫不下於之前那位。
「報羌王,當闐羌五日前突然出兵,劍指南面的封養羌,沿途羌族懼怕其鋒芒,紛紛避讓,可路過鍾存羌的時候,被鍾存羌王埋伏,死傷兩萬人,消息傳遞來時,當闐羌王震怒,徵調十萬大軍支援,打算就此滅殺了鍾存羌。」
吳名冷哼一聲,說道:「還真發兵了,當闐羌王糊塗,如此一來,羌族必定大亂,此人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目,不行,立刻派人去通知燒當羌王,請他們派兵前往鍾存羌調停!」
「諾!」
十萬火急,那探馬立刻下去,朝著燒當羌的方向奔馬而去。
扎布達皺眉說道:「鍾存羌的實力不比當闐羌,貿然偷襲當闐羌,恐怕會引火燒身,將自己推向地獄……」
吳名嘆息一聲,說道:「當闐羌王被仇恨蒙蔽了雙目,既然要出兵,又不給沿途羌族部落打招呼,如此行徑,無異於侵略別人的領土,鍾存羌是在懼怕啊。」
「哦?」扎布達的舅父抱拳說道:「鍾存羌實力遜色六羌,但也不是易與之輩,族內兩位4星天將,一文一武,比之當闐羌雖有不如,但也相較不遠,羌王何出此言?」
吳名說道:「當闐羌和封養羌之間,看似有十餘羌族部落聚居,但是也唯有鍾存羌能和當闐羌一較高下,其餘族群,大多都是零散勢力,沒有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