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糜竺醒了。
頂著兩個又黑又大的黑眼圈,茫然了一陣,眨巴了眨巴了一段時間眼睛之後,才漸漸的恢復了清明。
昨晚上,糜竺幾乎一夜沒睡。
一方面是吐槽張爽太信任臧霸了,另一方面是擔心自己弟弟糜芳的安全。
最讓糜竺氣憤的是,他還拿張爽沒辦法,不僅沒辦法,還得伺候張爽周周到到。因為如果臧霸反叛,他必須藉助張爽的力量。
而且,經過這件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官位,權勢的重要。他也得通過張爽,才能獲得自己需要的東西。
「我有錢財,能力,賣給張驃騎。張驃騎還我官位,權勢。這就是古人說的各取所需啊,我離不開他。」
糜竺哀嘆了一聲。然後又乖乖的下令廚房準備早膳,當熱騰騰的早膳被準備好後,又派人去請張爽,陳登,典韋等人過來。
不久後,大家又齊聚一堂了。不過,今天又有一點小小的變化。一直以來,在糜家,都是糜竺做主位,張爽是客人坐側坐。
今天糜竺想了想,請了張爽做上位,自己坐側位,然後蒙頭吃飯。糜竺這麼殷勤,張爽自然是感覺到了。
再看看糜竺的黑眼圈,以及眼神深處的那一抹埋怨。張爽立刻知道了,這貨的心思。心下不由好笑,你一個商人,乖乖回去給我斂財就行了。這些大事,又操什麼心。
張爽多做解釋,安撫,不動聲色的繼續吃飯用膳。很快,中飯,晚飯。
當吃晚飯的時候,糜竺已經絕望了,第二天都要過去了,臧霸還沒來,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氣氛因為糜竺的沉默。更加的古怪了。
不過,就在晚飯吃了一半的時候,有家奴急忙走了進來。稟報道:「驃騎將軍,大老爺。有數萬人從北方來了。」
「數萬人?」糜竺筷子落地,心驚膽戰。豁然站起道:「難道是臧霸回去後,不知道從哪裡調動了軍隊過來嗎?這一下怎麼辦,怎麼辦??」
糜竺來回踱步,神色驚懼。
「話說的清楚一點。是軍隊還是什麼?」張爽不動聲色的放下筷子。用白帛擦了擦嘴,問道。
「啟稟將軍,好像只有一小部分是軍隊。其餘都是拖家帶口。」家奴回報道。
「這是怎麼回事?」糜竺一愣神。
「我就知道,臧霸是有事情耽擱了。他在開陽做的不錯,打擊山賊,維護城池。百姓愛戴他,聽說他要走,恐怕是攜老帶幼一起跟來了。」
「這倒也不錯,又能為我的河東增加一些人口了。」
張爽腦子轉得快,瞬間便明白了過來。笑道。
除了增加自己的力量之外,也減少了徐州該有的力量。此消彼長,好處無盡。
「走,我們去見臧霸,還有孫觀。」張爽從位置上起身,率先走了出去。陳登,典韋立刻跟上,糜竺遲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不久後,張爽眾人在烏堡外。見到了臧霸,以及孫觀。二人身後是糜芳,以及數萬百姓。
「大哥。」糜芳第一個動,翻身下馬。連滾帶爬的來到糜竺身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這段日子,他可是受夠了。
「芳弟。」糜竺也是眼圈通紅,想起這段日子的苦楚,有是悲從心來。
「大哥。」
兄弟二人一起抱頭痛哭。
「宣高。」張爽沒理會這兩貨。含笑看著臧霸。
「末將回來復命,並領老弱數萬人,歸明公。」臧霸單膝跪下,雙手合十復命道。
「我就知道,宣高你乃是義氣之人。」張爽連忙扶起臧霸道。然後,轉頭看向孫觀。臧霸見此,笑著介紹道:「這是孫觀,字仲台。」
「拜見張驃騎。」孫觀不動聲色道。他沒經歷過臧霸與張爽之間的事情,對於張爽的感覺,都是從臧霸口中知道的,這其中多少打了一點折扣。
不過,孫觀卻也相信臧霸的為人,眼光,這才跟著來了。
這一份見外,張爽感覺到了。不過他不介意,他與臧霸之間的信任是出奇的,而一般情況下的信任都是長久才能發生的。
他相信,自己遲早能得這一位將軍的信任,愛戴。
「以後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