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王芬稍稍皺起了眉頭,然後才說道:「這個人是本城人,才氣高我也聽說過。我出任冀州刺史,也派人聘請過他,但他沒答應。」
「王公用什麼職位聘用他?」許攸心中一動,然後問道。
「主簿。」
王芬道。
「冀州主簿!」許攸感嘆,然後認真道:「審配非百里之才,處別駕,治中之位,才能顯其才能。主簿太低。」
刺史之下,別駕獨有一車。別駕即是州刺史幕僚長,又是一州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是老夫有親信任別駕。」王芬說道。
「那便許他一個車騎長史職位。」許攸沉吟片刻,然後道:「畢竟,如果事成。王公您的官職,絕對不能僅限於冀州刺史。最好自加車騎將軍,增加自己政治聲勢。」
「好。」王芬想想,點頭道。
「請王公稍待,我這便以三寸不爛之舌,聘請審配為王公帳下。」許攸鞠身道。
「有勞。」王芬還禮。
於是,許攸昂首走了出去。
「有許攸,審配為謀主,老夫人望為羽翼,張爽,盧植強兵為根骨。老夫的春天要到了嗎?」未來美好,王芬不禁有些迷醉。
……………….
魏城,審配大宅內。
審配家世代士人,官宦人家。人口繁茂,族大人多。審配是這一代審氏宗長,手握重權,勢力很強。
他的宅邸,也是奢華大氣。
此刻,陽光明媚。審配命人抬來榻放在院子內,然後躺在榻上,以白帛遮面,酣睡。
「噠噠噠。」
這時,腳步聲響起,侍從從外走了進來。審配便問道:「誰來叨擾?」
「南陽人許攸。」侍從道。
「南陽人許攸??聽過名聲,卻沒有交集。不是有求於我,就是說客。若是說客,怕是麻煩事來了。」
審配道,然後掀開白帛起身,對侍從道:「去,請他入大廳,奉茶。」
白帛下,露出一張極為雄偉的容顏,眸光有神,氣息甚為剛硬。觀氣知人,審配正如許攸所說,仰慕古人,剛強而有氣節。
「諾。」侍從應諾一聲,走了出去。
「若是說客,又是誰的說客?」審配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不久後,審配來到大廳,便見一個氣息稍微陰險之人坐著。儘管這個人儘量掩飾陰險,但是審配還是一眼看出來了。
「是我不太喜歡的類型。」審配心中暗道。面上,審配卻沒有顯露出來,徑直到達主位上坐下,然後問道:「足下遠從南陽來見我,何事?」
「非是從南陽來,而是從冀州刺史王公府內而來。」許攸展開袖子,舉拳道。
「王芬!」審配眸中精光一閃而逝。王芬老而志大,許攸為人陰險。這二人聯合,必有苟且。
「原來是王公府上,不知道王公找我有何事?」審配問道。
「想聘用足下為車騎長史。」許攸道。
「車騎長史?」審配倒是有些震驚了,然後問道:「王公想幹什麼?」
聰明人說話,一點就通。許攸見審配震驚,便知道審配察覺到了苗頭,便笑著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了。
然後,許攸問道:「這個機會很大,足下若是為王公謀劃,未來必定能列三公九卿之位。」
「我拒絕。」審配果斷道。
「嗯?」許攸曾經想到審配會猶豫,會委婉,但卻沒想到會這麼果斷拒絕。一時間,萬般籌謀,言語,便化作了泡沫。
「為什麼?」許攸皺起眉頭,問道。
「王芬此人,不堪大用。」審配冷笑一聲,道。
「王公人望蓋天,如何不堪大用?」許攸急問道。沒審配雖然計劃還是能進行,但效果大打折扣,他有些急了。
「名望大,我承認。優勢很大,我也同意。人多了,畢竟也能搖旗吶喊。但是他麾下儘是庸才。而且,他不是明智之人,這一點是大忌。」
審配說道。
然後,審配冷笑道:「我根據你計劃猜測,想必你在此之前,應該是先找了張伯亮。如果是我,要干也跟著張伯亮干。畢竟,張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