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志才的話讓杜塵有些愣神,他從未想過有關戲志才說過的事情,但是,這樣的問題確實是存在的,因為歷史之上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試想宋太祖趙匡胤,當年他便是被下屬黃袍加身,而最終成為大宋的開國皇帝的,最後,趙匡胤杯酒釋兵權,這已經是頗為仁義的做法了。
回想一下,自己確實也有這樣威脅,自己沒有結黨營私,但是無論是已經威名遠揚的張遼,還是將徐州之利的越發繁榮強盛的臧霸亦是五子良將的徐晃以及青龍營統領許褚,這喜人都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
而且,這些人與自己的關係都頗為不錯,自己對眾人有知遇之恩,自己一聲令下,絕對要比孟德的軍令要好用不少,除此之外,曹軍大部分的軍權自己都可以輕易指揮。
一直以來,杜塵都認為自己對曹操來說毫無威脅,但是這下看來,自己的威脅要比什麼人都要大。
「塵與孟德身為親家,淳兒可是孟德的女婿,所以志才你擔憂的事情斷然不會發生的。」杜塵安慰著說道,淳兒與曹憲定了娃娃親,這讓自己的威脅少了很多。
戲志才依舊搖了搖頭:「思朗所言不錯,但是你可曾想過,這並不代表什麼,說句大不敬的話,主公威勢存在,他自然能夠鎮壓思朗你,但是如果某天主公不在了,子脩能夠壓住權勢滔天的你嗎?」
「這並不是你有沒有野心的問題,實在是你乃全才,無論內政軍事,思朗你都樣樣精通,而無論內政軍事,都有你不少好友。如果換成是忠,忠定然不會對這樣的一個人放心,畢竟忠需要為忠的後輩而著想。」
杜塵久久震驚,他不知道應該自己應該如何回答戲志才,自己一直都小心經營,畢竟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自己可是十分清楚的。
歷史之上發生過很多這樣的事情。所以杜塵知道每一個開國皇帝最先對付的可就是位極人臣的下屬,這種事屢見不鮮,杜塵自然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塵也曾對孟德說過,只要天下一統,塵便歸隱山林,不問世事。」杜塵沉聲說道,自己雖然沒想過這些事情。但是他還是想過自己的退路的。
「你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主公的身體是否能夠支撐的住天下一統,真正的天下一統又在何事,這一切的一切都屬於未知的,或者說是遙不可及的。」戲志才的語氣依舊很悲觀,不過他所說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杜塵好。
杜塵再度沉默了,他心中產生了一絲懷疑,他心中在思考。志才今日來找自己,到底是曹操讓他來敲打自己的。還是他真的關心自己而自願趕來的。
看到杜塵的表情,戲志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忠知思朗你是聰明人,有些事情確實不需要忠跟你說,這些不過是提醒你罷了。」
杜塵盯著戲志才,他發現,戲志才今日的話確實有些多。通過戲志才的這些話,杜塵發覺他並不是僅僅來告辭真麼簡單的。
戲志才不過去白馬幾年,至於說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被杜塵這麼一盯,戲志才覺得自己的背後微微有些發涼,杜塵的眼神確實夠銳利。這點戲志才不承認都不行,他發現,杜塵好似察覺到了些什麼,他堅決不能繼續下去。
「今日好不容易來思朗你府上,而且過幾天忠便遠行去白馬,難道思朗便不請我喝上一杯。」戲志才開始轉移話題,他可不想杜塵在糾結於這個問題。
戲志才的話跳轉的很快,這讓杜塵多少有些跟不上節奏,他緊緊的盯著戲志才,然後沉聲問道:「志才,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塵,為何塵覺得你有些不對勁呢?」
「忠能有什麼隱瞞你的,以你杜塵杜思朗的機智,天下又有何人能夠在你面前有所隱藏。」戲志才笑道,不過這次,他笑的頗為自然,讓杜塵沒有懷疑:「再說,忠有什麼事情是值得隱瞞?」
杜塵皺著眉頭思慮了一下,這話倒是不假,眾人都是無話不談的至交好友,確實沒有什麼值得隱瞞。
見杜塵臉上的懷疑去了大半,戲志才又開口說道:「此去白馬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忠這也是抒發情懷罷了,如果你嫌忠囉嗦,那忠可就走了。」
說著,戲志才做了一個欲走的樣子,而杜塵則急忙抓住了他:「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