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紀聞言一愣,隨後問道:「不知使君有何指教?紀必然洗耳恭聽。」
卻見劉琦兵退了從人,然後正色說道:「琦自幼隨家父學習星象之學,後來又隨左元放學習命相之術,知曉一些未來之事,最近夜觀天象,發現北方群星黯淡,中天之星明亮,想來此次大戰大將軍將會有失,而先生你也將在三年內有血光之災,如不早圖,恐怕先生命歸黃泉,悔之晚矣。」
逢紀聞言不由麵皮發紫,慍怒的說道:「什麼?我以誠待使君,使君今日何出此虛妄之言?返來詛咒大將軍與下官?」
但見劉琦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琦哪敢詛咒大將軍與先生,只不過運道所在,本將又不忍先生遭厄,實話實說而已。先生若不信,本將也不必多言,只是將來一旦有事,可惜了一位厚道善謀的河北名士。」
逢紀聞言不由渾身一緊,雖然他並不相信這一次袁紹會打敗,可是有的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還是問道:「你且說說,我將來會死於誰手?為何會死?」
劉琦掐指一算,默然半晌,緩緩搖頭道:「這卻不能說。」
逢紀見對方不是說不知道,而是說不能說,便急道:「這有何不能說的?使君何故隱瞞?如若說准了,下官必定重重酬謝使君。」
劉琦無奈的嘆道:「本將如果說出來,恐怕會引發先生與青州刺史大人之間的矛盾。」
「什麼?你說是大公子?」逢紀聞言不由一震,因為他素來親善袁紹幼子袁尚,竭盡全力的想要幫助袁尚謀取繼承權,因此與袁譚以及親近於他的謀士辛評、郭圖等人不和,如今劉琦提到將來殺他之人竟然是袁譚,心中如何不驚?便已信了幾分。
卻聽劉琦接下來說道:「本將從天象得知,袁大將軍這一次將會戰敗,唉,這也是天意,貴軍中將會出現叛將投敵之事,貴軍戰敗也定然會與此有關,不過先生且放心,本將一定會竭盡全力相助大將軍,或可改變頹勢。而先生若想保住一命,將著落在一人身上。」
「不知是何人?」逢紀也不由得不信,隨口問道。
劉琦忽然神秘的一笑,然後說道:「本將算定,你的貴人將會是十口之姓者,只要能夠得他相助,先生必可逢凶化吉,保住一命。」
「十口之姓?十口之姓……」逢紀喃喃的說了兩句,忽然跳了起來,大聲說道:「難道是田?你說的是田豐?」
劉琦笑而不語,心中卻嘿嘿笑道:「這傢伙果然很是配合,不用我說便想起了田豐,嘿嘿,本將之所以苦口婆心的相勸,還不就是為了保住田豐一命?只要田豐活著,曹操就算官渡之戰勝了,也很難圖謀河北,到時候你們拼個兩敗俱傷,豈不是便宜我了?起碼我可以利用你們之間的爭奪時機而占領益州,奪取漢中,這樣一來我可真正占領了整個南方地區。這可比歷史上的蜀吳兩國加起來都要強大。」
逢紀得到了劉琦的指點,心中有事,卻也不便久留,便向劉琦告辭,匆匆離去。
當然,以逢紀的智慧,自然不會一回去之後就立刻想袁紹求情,放了正被囚禁在鄴的田豐,他其實對劉琦的話也是心存狐疑的,生怕對方是受田豐所託,故意這樣說的,心中暗暗決定先等一等,看看這一次主公是否真的如劉琦所預言那般會戰敗再說。
甚至逢紀都將劉琦預言袁紹會戰敗之事也都隱瞞不報,只說劉琦慨然答應,一定會儘快攻打南陽,然後謀攻許昌。袁紹聞言自然是大喜,立刻下令厚賞逢紀。
卻說劉琦在送走逢紀之後,立刻召集周瑜、賈詡等人,商議征南陽之事。
周瑜在聽了劉琦要征討南陽的計劃之後,不由搖頭說道:「如今南陽城建池深,關羽又有萬夫不當之勇,想要打敗他可沒那麼容易,就算我們僥倖取得了勝利,將來恐怕也再無力進攻許昌了,除非是想辦法讓關羽去打許昌,然後我軍再乘機偷襲南陽,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和劉備的同盟關係就要破裂了,將軍到時候要做好承受劉備和曹操共同夾擊的準備。」
劉琦聞言呵呵笑道:「公瑾的想法與本將不謀而合,要想占領南陽,必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採取調虎離山之計,讓關羽去打許昌,然後我們率兵偷襲。至於與劉備的關係問題大可不必顧慮,難道我們為了一個貌合神離的同盟而放棄收復南陽的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