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憑這麼一封信?伯緒有點危言聳聽了吧?」張羨呵呵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本官卻從這封信里看出杜襲有點妒賢嫉能啊,他把韓校尉的勝利說成是敵人故意,呵呵,劉琦就算再傻,也不可能白白送給我們這麼多物資吧?如果有這樣的好事,我倒希望天天被騙呢。」
桓階卻是輕輕搖了搖頭,長嘆道:「杜襲處於這等狀況,卻依然不忘憂心國事,實乃一代良將,只可惜我們大家都中了劉琦的詭計,對他失去了信任,否則的話,劉琦恐怕就算圍城三年,都難以攻克我臨湘城,我如今只希望杜襲不會真的就此歸降劉琦,大家應該知道他在軍中素有威望,今日韓校尉走馬上任,又將杜襲的兩名舊將做降職處理,早已令眾將不服,一旦杜襲歸降劉琦,恐怕軍中舊將將會群起響應,如此一來,我們才真的插翅難飛。」
「呵呵,這怎麼可能?先生多慮了。」張羨的臉上有些不自然,剛想命人前去監視杜襲,卻忽然聽得親兵隊長張昀跑進來,大聲說道:「太守大人,不好了,劉琦率領大軍攻進了臨湘城,杜襲歸順了劉琦,正率領大軍攻打我太守府呢,兄弟們傷亡慘重,已經頂不住了。」
「啊?」張羨聞報心神劇震,手一哆嗦,茶碗掉到了地上,被摔得粉碎。
愣了一愣,張羨連忙抱住桓階說道:「先生,你乃是一代智者,定然有辦法解困,快快想出應對之策,無論是什麼方法我都聽你的。」
卻聽桓階緩緩嘆道:「事到如今,即便是智如良、平,也是束手無策了,更何況末將智短,根本無力回天,大家都聽天由命吧。」
張羨卻是不甘心,他搖了搖頭,忽然看向一旁的韓玄,大聲說道:「這一切都是韓玄,若非受他的蠱惑,本官又如何會不相信杜襲?來人啊,把韓玄殺了,把他的頭獻給杜襲,這樣一來杜襲肯定還願意再保本官,這樣我們或許還有逃生的希望。」
韓玄不由得大驚,連忙張口說道:「太守大人饒命,這一切都跟莫將無關牙,都是那劉琦的詭計,桓先生,您應該最清楚這一切,請向大人求情,救我一命啊。」
桓階張了張口,便想著要替韓玄求情,但卻忽然住口,因為他知道,這時候的張羨已經沒有理智了,自己若再說的話,恐怕連自己都會招來殺身之禍,畢竟當初張羨叛亂,乃是聽信了自己的勸說。
所以桓階乘著張羨還未想到自己,便以如廁為藉口,悄悄逃了出去。
桓階剛走出大廳門口,便聽到韓玄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就在也沒有他的聲音了,不由得心中一沉,知道韓玄已成為了刀下之鬼,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總算是逃過了一劫,因為張羨很快便會想到自己。
桓階雖然走出太守府大廳,但是現在整個太守府已經被圍得鐵桶一般,他如何逃得出去?立刻就被層層包圍的軍士們發現了,然後不由分說把他抓了起來。
桓階不由得一聲苦笑,暗暗說道:「我這一次可算是剛脫離了虎口,又來到了狼群,算了,一切都聽天由命吧。
就在這時,卻聽得一道聲音傳來:「桓伯緒,沒想到連你也背棄了太守大人,這真的是絕妙的諷刺啊。」
桓階輕輕嘆道:「杜子緒,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桓階對你還是沒有徹底了解,竟然會對你這樣的忠直之士產生懷疑,不得不佩服劉琦的手段高明,同時也為自己感到慚愧。如今我已被你擒住,現今也無話可說,是殺是剮,悉聽尊便吧。」
杜襲呵呵笑道:「不管如何說,你也算是長沙名士,之前更與我有過不淺的交情,更何況我現今已歸順奮武將軍,無權對你處置。所以,只能委屈你,暫時被我軍中士卒囚禁起來。」
說完之後便命人綁好桓階,好生照料,然後就率軍衝進了大廳。
「杜,杜將軍,都是本官糊塗,受到了韓玄的蠱惑,誤中劉琦奸計,對你產生懷疑,本官現在已經後悔莫及,為了表示誠意,已經把韓玄給殺了,希望將軍念在本官昔日情分上,放我一條生路。」
張羨說完之後,便把韓玄的人頭獻上,然後畢恭畢敬的說道。
杜襲嘆了一口氣,輕輕說道:「韓縣令雖然不明是非,也不過是為國盡忠而已,太守大人如何把他給殺了?其實末將並不恨韓大人,你殺他無益,只能為自己多添上一筆罪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