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內,蒯府之中
此時蒯正緊皺雙眉,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抬頭看了一眼門房,沉聲道「將門關好,沒有通報,不得讓任何人進來」說完,不等那門房答應,便急匆匆的向內院走去
那門房之匆匆關上了大門,望了一眼蒯正遠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奇怪,這平日裡頗為鎮定的蒯氏千里駒,怎麼今日如此匆忙,看其神色,竟還帶著些許慌張
莫非,這城內有什麼變故不成?
蒯正低著頭匆匆行路,不一會,就走到了蒯越所在的偏院,蒯正腳步一頓,抬頭望了一眼天色,便快步走了進去,向四下張望了片刻,竟沒有發現蒯越,心中有些奇怪
那蒯越每日到了此時,都要在院中操練下劍術,怎麼今日院中卻不見人影
蒯正望向那不遠處開了一道口子的房門,猶豫片刻,便緩緩走了上去,慢慢推開了那房門
那房門被蒯正推開了一個大口子,但他還未走進去,便感覺到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腳步不禁一滯,眉頭陡然一皺,探頭向里張望而去,果然這地上處處都是滾落的酒瓶,抬眼一掃室內,那榻上正有一人,酣睡其上,睡相十分狂放不羈,往其面上看去,正是蒯越
蒯正巧妙的避開地上的酒瓶,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有些無奈的看了眼沉睡的蒯越,心中不禁有些感概
這蒯越雖說行事不拘一格,但至少是個世家子弟,平日裡對自我的行為要求可也不低,自從蒯正入到蒯府之後,蒯越如今日這般酩酊大醉實在太過少見
蒯正也清楚,這蒯越如此大醉的原因,確實也是有理可循,為了這家族大業,放棄心中些許良知,在這蒯越心中,確實也有些無奈
蒯正走上前去,為其掖了掖被子,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正要回身走出房門,那臥於榻上的蒯越口中忽然哼哼了一聲,便悠悠轉醒了過來
蒯正見蒯越醒了,急忙上來攙扶蒯越起身,輕聲道「伯父莫怪,侄兒叨擾了」
蒯越揉了揉還有些脹痛的腦袋,輕聲問道「無妨無妨,唉…賢侄,不知現今已是幾時了?」
蒯正沉聲道「伯父,方今已是巳時三刻了」
蒯越一愣,輕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唉,真是醉酒誤事,醉糊塗了」頓了頓,有些疑惑的看了蒯正一眼,輕聲問道「賢侄為何卻在此地,早間兄長不是安排你去收回那蔡家布坊了麼,怎麼,那蔡家反悔了不成」
蒯正扶著蒯越起身坐好,輕聲道「伯父莫怪,侄兒此來,確實是有緊要情況要稟告伯父,據那城外軍中我等布下的密探傳信,那劉磐與劉虎在辰時起兵,帶著手下三千軍士,往那錦帆寨的方向奔去了」
蒯越輕恩了一聲,待片刻之後,陡然一驚,這宿醉後的昏沉感覺一掃而空,急聲道「你說什麼?那劉磐和劉虎私自出兵了?」
蒯正點了點頭,將上衣披在蒯越的背上,沉聲道「叔父,那劉磐此次絕非私自出兵,這營內的眾人皆是見過那劉磐手上拿著蔡瑁持有的虎符,這都才聽其調遣,若不然其想出兵,絕非如此簡單」
蒯越皺了皺眉,沉吟一聲,緩聲道「這劉磐持有蔡瑁的虎符?這倒是件怪事,如此看來,莫非其真是去助蔡瑁剿賊的不成?不會呀,兩人似乎素有嫌隙,此番劉磐竟還會不計前嫌,鼎力相助不成?」
蒯越思慮片刻,發覺這宿醉的腦中還是有些混沌,便看向一旁叉手肅立的蒯正,輕聲問道「侄兒,你怎麼看」
蒯正面色冷然,沉聲道「叔父,侄兒心中有些猜測,卻不知對不對…」
蒯越此時正起身穿衣,見其閉口不語,擺了擺手柔聲道「侄兒勿憂,但說無妨」
蒯正拱了拱手道「叔父,在侄兒看來,那錦帆寨中,只怕有些變故」
蒯越穿衣的手勢一頓,輕聲道「變故?會有何變故?」
蒯正沉默片刻,幽幽道「那蔡瑁此時,只怕有些麻煩了,若侄兒所料不差,那蔡瑁必定已被甘寧所擒」
蒯越一愣,思慮片刻之後,微微點頭,沉聲道「只怕卻是有這可能,可這甘寧卻是如何知道,將這虎符送與到劉磐手中,便可搬來救兵呢」
蒯正嘴角帶笑,輕聲說道「伯父,據侄兒推測,這寨中,只怕有一人可想出此條計策」
蒯
第七十七章 魏延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