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辟深夜率軍出城,守城門袁軍當然不肯放行。
怒目瞪向攔住去路的袁軍,劉辟說道:「軍務緊要,若是耽擱要事,汝擔待不起!」
「深夜出城,均有公子手令。」袁軍毫不相讓:「將軍若要離去,還請出示!」
「曹軍眼見撤走,公子匆忙間未及下達。」劉辟說道。
兵士還要再說,龔都向身後使了個眼色。
幾名兵士跨步上前,將攔住去路的袁軍往邊上一架。
「你等要做什麼?」
城門口的袁軍紛紛提起兵刃。
也不答話,龔都身後兵士上前將他們逼退,另一撥人飛跑過去將城門打開。
守城門的袁軍只能眼睜睜看著大軍出城。
劉辟率軍離開濮陽,值守袁軍不敢輕視,連忙報知袁旭。
已經睡下,得到消息袁旭當即下令,派人將他們追回。
出城之後,劉辟領軍一路向南。
沒走多遠,他聽見身後傳來喊聲:「劉將軍、龔將軍留步!」
聽見喊聲,劉辟並未駐馬,反倒是加快了速度。
不過片刻,一騎快馬到了他的身旁。
「公子有令,請二位將軍速速領軍回城?」
前來傳令的是個袁旭衛士。
知他身旁衛士都是親信,劉辟也不敢得罪,拱手說道:「煩勞閣下回稟公子,曹操撤離,某認為他必是疏於戒備,正可領軍追擊!」
「在下不知將軍如何思慮,只知公子有令,請將軍速速回城。」衛士寸步不讓,毫無返回的意思。
劉辟眉頭皺了皺,龔都上前說道:「閣下若是不走,某便下令將汝捆了,送回濮陽城。」
「二位將軍莫非要悖逆公子?」
「閣下言重。」劉辟說道:「我二人只是覺著戰機稍縱即逝,背棄公子。決然不敢!」
不再多說,劉辟下令:「大軍向前,務必追上曹操!」
劉辟、龔都執意不遵軍令,衛士獨自一人又無力阻攔。只能看著他們領軍離去。
馳回濮陽,他不敢有片刻耽擱,連夜將此事報知袁旭。
得知二人不肯回返,袁旭將崔琰、陳琳、趙藝召至議事廳。
諾大議事廳,只坐了四人。
袁旭向崔琰等人說道:「我等進駐濮陽。只須死守便可阻擋曹軍前往鄴城。先是孟達、蔣奇二人無故離城,劉辟、龔都又率軍追擊曹操,你等以為此事應如何處置?」
來到袁旭麾下,陳琳從未提出建議。
袁旭問起,他才說道:「公子太過寬仁,方有今日。」
「陳公請講。」陳琳話雖不太好聽,袁旭卻為惱怒,反倒讓他講下去。
「孟達、蔣奇二人只遵袁公號令,審軒前來搦戰,他二人顧慮河北安危離開濮陽。」陳琳說道:「其心可容。其心卻是當誅。公子應修書袁公,請袁公治罪二人。」
袁旭點頭說道:「此事交由陳公處置。」
「劉辟、龔都二人乃是黃巾出身。」陳琳接著說道:「當初投效曹操又行叛離之事,來到公子麾下寸功未建,怎不心焦?」
「官渡一戰,河北折損甚巨。」袁旭說道:「父親雖徵召兵馬,一時半會卻難籌措。張將軍前往許都,兵馬必是不足,又怎可破城而入。某可看出,曹操莫非看不出?」
「公子智慮深遠,豈是劉辟等人可及?」崔琰說道:「此二人新投公子麾下。輕也不得重也不得,貿然出城或為曹軍所圍,我軍尚須前往馳援。」
「崔公所言,正是某心中所想。」
「安虎。」看向趙藝。袁旭吩咐道:「汝隨某領軍五千,前往救援!」
「城內僅八千將士,出城五千,曹軍若至如何是好?」崔琰說道:「公子不可親自領軍前往,只須派出一支兵馬虛張聲勢。至於劉辟、龔都,若可殺出重圍那是造化。若遭曹軍圍困,也是他們命數!」
「彼既來投,某又何忍放之任之?」袁旭說道:「濮陽煩勞崔公、陳公鎮守,此次出城應有一場惡戰,若某無力回返,二位切不可前往馳援。」
「公子……」崔琰、陳琳都想勸阻。
袁旭止住他們說道:「二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