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曹檄文發出,袁紹當即下令,已近白馬的顏良即刻進攻東郡太守劉延!
顏良奉命推進,消息傳到許都。
許都曹宅。
看完討曹檄文,曹操頓時怒火中燒,將之重重拍在桌案上:「好個刀筆文士,竟然羞辱於某!」
「檄文而已,曹公何必介意。」荀攸說道:「顏良出兵白馬意在黎陽,黎陽若是失守,黃河屏障盡失,曹公兵出青州、攻略徐州,均為無用之功!」
「公達所言極是。」曹操臉色稍稍好轉:「某欲起兵解白馬之圍,諸公以為如何?」
「不可!」荀攸說道:「顏良不過袁軍先鋒,我軍若是馳援,袁紹大軍一至必將陷入膠著。曹公兵少,與袁紹對峙,如何可勝?」
「公達之意如何?」
「佯渡延津,主攻白馬!」
「你等可有他議?」曹操向其餘諸人問道。
郭嘉等人紛紛附議。
曹操起身說道:「某意已決,出兵延津!張文遠、關雲長出列聽令!」
張遼、關羽起身立於廳內。
「你二人為先鋒,率兩千兵馬馳援白馬。」曹操說道:「某率大軍隨後便至!」
「諾!」關羽、張遼領令歸座。
當天下午,張遼、關羽率兩千兵馬離開許都,一路向北推進。
曹操則點齊兵馬,趕赴延津。
許都皇宮。
劉協與皇后伏氏相向而坐。
伏氏親手為劉協斟酒,劉協則一遞一口的悶頭喝著。
「陛下,莫要飲酒太多,須顧惜身子。」伏氏勸道。
已有幾分醉意的劉協苦笑:「我連董妃都保不住,還顧惜什麼?」
「董承假傳衣帶詔,董妃並不知曉,曹操卻將之縊殺。」說話之時,兩行清淚已順著劉協臉頰滑落:「若朕知曉此事,他莫非弒君不成?」
「陛下小聲。」劉協情緒激動,伏後連忙提醒:「宮中伺候者多為曹操之人。若傳揚出去,恐對陛下不利!」
雖有醉意,劉協卻真的沒敢再吭聲。
「聽聞袁紹發下討曹檄文,大軍已是南下。」伏氏小聲說道:「待他擊破許都。陛下便可逃出囚籠……」
「逃出囚籠?」劉協茫然的看著伏氏:「袁紹擊破曹操又能怎樣?大漢社稷傾頹,何人還將朕放在眼中?」
伏氏也是心懷感傷。
身為大漢皇后,她覺著總該做些什麼。
劉協懦弱,與他商議必不成事!
伏氏暗中尋思給父親伏完寫封書信,請伏完趁袁紹討曹於許都起事。挽救大漢社稷!
有了董承前車之鑑,伏完收到書信怎敢有所動作,連忙將信燒了,不再提及此事!
關羽、張遼率軍離開許都。
倆人並騎而行,身後是兩千名衣甲齊整戈矛森森的曹軍將士。
曹營之中,張遼與關羽最為親近。
「雲長至許都已有兩月。」張遼說道:「曹公待汝不薄,因何不肯投效?」
「某有兄長,怎可輕言背棄?」
「徐州一戰,再無玄德公音訊。怕是凶多吉少!」
關羽當然不會說出已從馬飛口中得知劉備健在。
「某家兄長離開徐州之時,乃有三弟護持。不至有失!」
「某與張益德並不相熟。雲長屢屢說他武藝了得,不知比某如何?」
關羽笑道:「文遠與某,何人武藝稍勝?」
「自是雲長。」
「三弟勇武更勝於某,文遠以為可否勝他?」
張遼不再言語。
曹操趕赴延津,關羽、張遼前往白馬。
袁家此時也正爭執的熱鬧。
曹操率軍趕赴延津,袁紹當即召集眾人討論應對之策。
袁旭當然也在其中。
「顏良進軍白馬,曹操卻領軍趕赴延津,他究竟意欲如何?」
「袁公!」一人跨步出列,拱手說道:「某以為當令顏將軍率軍回撤!」
說話之人正是田豐。
討曹檄文已發,田豐卻在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袁紹頓時大為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