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衛士抬著袁康進入袁紹書房。
袁譚畢恭畢敬的立於一旁,袁紹則面帶怒容看著躺在擔架上的袁康。
「父親……」衛士將擔架放下,袁康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
「傷重如此,不必了!」袁紹說道:「急著求見為父,所為何事?」
「孩兒……孩兒險些命喪二兄、三兄之手……」
袁紹一愣,欠身問道:「顯庸何出此言?」
「顯歆濮陽一戰敗的蹊蹺……孩兒曾著人查探……」
躺在擔架上,袁康吃力的欠起身,把他探查濮陽之戰以及因此被袁尚擒入監牢之事一五一十說了。
聽完袁康所言,袁紹愣了半天。
向來知道子嗣不睦,他卻無論如何不敢相信,在他眼皮底下竟發生兄弟相殘之事。
氣的渾身哆嗦,袁紹向衛士吩咐:「將顯奕、顯甫喚來!」
衛士離去,袁譚勸道:「父親,此事尚有計較,顯庸之言或有偏差……」
「你……閉嘴!」胸口一陣憋悶,袁紹喘著粗氣說道:「顯奕曾與顯歆爭奪甄宓,某從中斡旋,本以為此事已是過了,不想他用心竟如此歹毒!」
「顯庸!」喘息粗重,袁紹對袁康說道:「顯奕、顯甫若來,汝可敢與他二人對峙?」
「兩位兄長不顧兄弟情義,如何不敢!」袁康有氣無力的說道:「告知父親,只因此事關乎重大……孩兒不敢隱瞞……」
「若是顯思來說,某還不信!」袁紹說道:「汝與顯甫向來交好,從你口中說出,定是不假!」
袁紹動了真怒,渾身都在發抖。
在旁伺候的郭圖低著頭,半句話也不敢多說。
袁家兄弟爭奪河北早已不是秘密。
仗著有劉夫人撐腰,袁尚在袁紹面前很是得寵。
他留在鄴城,袁譚身為長子卻被遣到青州!
河北僚屬大多以為繼承權將無懸念之時,竟又殺出個袁旭。
不僅由庶而嫡。袁旭雖不在鄴城卻更加得寵。
袁紹甚至屢次表露要將河北傳讓給他!
郭圖向來明哲保身,雖與袁譚走的很近卻不肯徹底歸附。
袁康突然首告,從袁紹舉止可看出,袁尚再想得到河北已是沒有可能。
郭圖心底做了個盤算。無論如何一定要跟緊袁譚、袁旭這根線,以保日後榮華不衰。
袁紹並未等待多久,得到召喚的袁熙、袁尚來到書房。
倆人一早便知袁康將向袁紹首告,心底早有準備。
一進屋內,便跪伏在地。
「父親召見孩兒。可是聽了小人讒言?」幾乎是趴伏著,袁尚說道:「顯庸與顯歆早有勾結,還望父親明鑑!」
「住口!」厲聲喝止袁尚,袁紹說道:「顯歆領軍在外,屢屢力克曹軍。他何曾向為父討要半點好處?倒是你二人處處與他作對,唯恐他不殞命身死!生為兄弟,因何用心如此歹毒?」
「父親明鑑!」袁尚還想再說,袁康打斷了他。
「孩兒探查多日,並非毫無實據。」袁康說道:「馬將軍自監牢將孩兒救出之時擒獲一名守衛。此人曾受三兄之託,取孩兒性命!」
想到在監牢受的苦楚。袁康哭道:「還望父親為孩兒做主!」
並不喜歡袁康,更兼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庶子,袁紹真正關心的還是袁熙、袁尚如何暗中謀算袁旭。
「將此人喚來,某要當面對質!」
馬飛等人救出袁康之時確實曾俘獲個看守。
他們並未將此人隨處帶著,而是把他交給城中內應關押。
得知袁紹要見人,馬飛當即令人前去將他提來。
兩名夜刺到了關押看守之處,其中一人喝道:「袁公要見你,還不速速與我二人前往?」
「袁公因何見我?」自從被俘就不知命運將會如何,看守惶恐問道。
「我二人只是奉命前來,袁公打算。我等如何得知?」說話的夜刺向他一瞪眼,另一個夜刺跨步上前,像提小雞似得把看守提溜起來走向門外。
被夜刺提溜著,想到當日險些誅殺袁康。看守知道報應來了。
一路上他兩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