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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藝令兩名侍從起身,他二人戰戰兢兢的爬了起來。
其中一人說道:「田公正欲外出,此時尚在府中。」
跳下馬背,趙藝對兩名侍從說道:「先將馬匹牽至後院,待某見了田公你二人再伺候他外出。」
兩個侍從應了,趙藝則上前將驚魂未定的驚愕扶下戰馬。
吃了一嚇,錦娥渾身骨頭都是軟的。
雙腳落地,她險些摔倒。
趙藝趕忙將雙手塞入她的腋下,把她托扶起來。
臉頰貼在趙藝胸口,錦娥俏臉一片潮紅。
「多謝將軍!」
「姑娘不必道謝,我二人先入府中見了田公,請他安置姑娘。」
「先前我有住處,應不必勞煩田公。」
「姑娘離開徐州前往濉水,已是過去許多時日,田公並不知曉。」趙藝說道:「於情於理,也應告知!」
欠下趙藝一個人情,錦娥不再爭辯,只是從他攙扶中掙脫,輕聲說道:「奴家會走!」
將她雙腿還微微打顫,趙藝心中覺著好笑。
沒有遇事之時,一副女子不輸男兒的架勢。
一匹驚了的駿馬,竟把她嚇成這個樣子!
並未發覺趙藝神色有異,錦娥說道:「將軍先請!」
「姑娘乃是上使,理當先請!」趙藝撤步一旁。
錦娥也不與他推辭,徑直入了官府。
田豐正要外出,見趙藝與錦娥來了,疑惑的問道:「趙將軍怎與錦娥姑娘在一處?」
「田公莫非不知,錦娥姑娘去了濉水?」趙藝反問。
田豐一拍腦袋:「俗務太多,倒是把此事忘了!」
「錦娥姑娘乃是上使,田公竟敢如此?」趙藝愣道。
「當日向公子呈稟要事,某記著應是吩咐了信使。不知是信使忘記稟報,還是某忘了吩咐。」田豐說道:「姑娘無恙便好,某曾派出人手找尋,竟是沒見姑娘。」
「奴家正是恐怕田公知曉從中阻攔。專程揀選小路前往濉水!」錦娥歉疚的說道:「給田公平添煩擾,還請恕罪!」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田豐說道:「某有要事,須出外處置,煩勞趙將軍送錦娥姑娘回房!」
本打算將錦娥塞給田豐,他也輕省。沒想到田豐竟沒等他開口,就將皮球踢了回來。
趙藝一愣,正要說話,田豐已是拱手行禮,轉身離去。
「田公……」看著田豐背影,趙藝還想再說,可田豐已是小跑著走的遠了。
沒能把錦娥推出去,趙藝眨巴了兩下眼睛,滿臉錯愕。
「有勞趙將軍!」他還在發愣,錦娥於一旁紅著臉說道:「若是將軍不棄。可至奴家屋中奉茶!」
「上使相邀,怎敢言棄!」趙藝咧嘴一笑,笑容很是無奈。
進了官府後院,倆人沿著青石小路前行,彼此都沒言語。
「將軍武藝了得!」走了片刻,錦娥說道:「飛馳的駿馬之上,竟可凌空躍起,躥上另一匹馬背,袁公子麾下有將軍這等人才,何愁曹操不定?」
「姑娘謬讚!」趙藝謙遜道:「蓬萊諸位將領之中。唯某武藝尋常。」
「可奴家看著,趙將軍武藝卻是不輸他人。」
話才說完,錦娥就覺著好似不妥,趕忙低下頭去。
與先前潑辣的模樣判若倆人。趙藝直有種錦娥被半道掉包的錯覺。
「姑娘可是身子不適?」打量著錦娥,趙藝突然問道。
「將軍何出此言?」
「入府之前,姑娘尚且擅長談論,此時因何說話與先前不同?」
趙藝確實是心中疑惑,特意詢問錦娥可是身子不適。
話聽在錦娥耳中,卻是另一番滋味。
她紅著臉沒有吭聲。快到廂房外,才對趙藝說道:「有勞將軍相送,我有些乏了,還請將軍自便。」
先前錦娥還請他入屋奉茶,此時竟是又說乏了。
趙藝錯愕道:「姑娘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