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夜晚的徐州失去了白晝的喧囂。
街道上只有往來巡視的天海營兵士,還在邁著整齊的步伐來回走動。
袁康住處。
臥房內點著一盞油燈。
昏暗的光線下,袁康摟著紅琴坐在鋪蓋上。
依偎在袁康懷中,紅琴輕聲說道:「五公子果真應允公子納奴家為妾?」
「某與顯歆乃是兄弟!」袁康說道:「你未曾認得顯歆,或許覺著他高高在上。其實……」
「其實怎了?」袁康欲語還休,紅琴追問。
「某知道他這些年如何過來。」袁康說道:「早些年,身為庶子不被人待見,待到為袁家建了功業,卻被二兄、三兄排擠,險些戰死濮陽。長兄與他相善,卻無相見之日,八弟又不知所蹤。在他身邊只有某一個兄弟,只須莫要做的過了,他當會應允!」
依偎在袁康懷中,紅琴說道:「公子先前與奴家說過曾兩度下獄,若非五公子搭救早已殞命!」
「正是!」摟著她,袁康說道:「害某者乃是三兄,救某者乃顯歆。想當初某曾半道截殺顯歆,至今回味還心中不爽。」
「公子與五公子已和好如初。不必再想太多。」紅琴勸道:「五公子若是惦記此事,定不會如此厚待公子。」
摟著紅琴,袁康說道:「顯歆對某以德報怨,可見其人敦厚。他又怎忍你懷了身孕,卻沒個名分!」
「公子記得此事便好!」露出甜美笑容,紅琴說道:「日後忠於五公子之事便是!」
袁康起身,將油燈吹媳,對紅琴說道:「天色已晚,你我早些安歇。」
紅琴有了身孕,比平日裡易感疲累。
整日與市井之徒廝混,袁康也是習慣了晚睡晚起。
日上三竿,倆人還在睡著。
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公子,董公求見!」
已是醒了。只不肯起身,聽見侍女說話,袁康猛然坐起。
他晃了晃紅琴說道:「董公來了,還不速速起身?」
揉著惺忪的睡眼。紅琴起身後還有些發木。
袁康向門外喊道:「請董公於前廳少待,某洗漱了便來!」
坐在鋪蓋上,還沒回過神的紅琴問道:「何人來了?」
「董公!」袁康說道:「掌管蓬萊商賈的董正。他可是我二人的財神,必是給某送納妾所需。」
起初沒鬧明白董公何人,竟使得袁康如此興奮。
得知是掌管蓬萊商賈的董正。她趕忙起身說道:「奴家伺候公子更衣。」
「不用!」袁康說道:「你懷有身孕,照料自家便可!」
向屋外喚了一聲,叫進兩個侍女為他更衣,袁康是既欣喜又焦躁。
欣喜的是董正如此快便來了。
焦躁的是,董正來時,他居然還在安睡!
換了衣衫,袁康洗漱之後匆匆趕往前廳。
董正已在此處等候。
見袁康來了,他躬身行禮:「見過四公子!」
「董公!」袁康回禮問道:「可是顯歆差董公前來?」
董正微微一笑,拍了兩下巴掌。
不過片刻,從外面進來幾個挑著擔子的漢子。
漢子將擔子放在前廳。董正說道:「公子令某送採辦之物於四公子,恰好徐州尚有存貨,便先行送至,還望四公子莫嫌粗鄙。」
「不嫌,不嫌!」袁康搓著手,掀開一隻擔子上蓋的紅布。
只見擔子內整整齊齊的碼放著各色綢緞。
無論從面料,還是綢緞的做工,都可看出是極好之物。
「此乃江東錦緞。」董正說道:「面料細膩、絲質順滑,恰可為四公子與新夫人做幾身衣衫。」
「好!好!」袁康不住的砸吧著嘴,又掀開了另一個擔子。
擔子中擺放的則是各色首飾、發冠。
其中一頂發冠。竟是以金絲線繡成。
僅用材料,價值就是不菲。
袁康愕然:「徐州與蓬萊都要用錢,顯歆怎可於某如此貴重之物?」
「公子昨晚召某前往,與某有言。他身邊兄弟僅餘四公子一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