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影、夜刺的講述,令袁旭苦笑不得。
從袁康口中,他已得知蔡子墨是帝師王越弟子。
師出名門卻做出這等事來,倘若王越在天有靈,只怕也會被氣到七竅生煙,還魂狠狠抽蔡子墨幾個大耳光!
「蔡先生因何如此?」袁旭問道。
面龐青腫,已被夜刺、風影打到兩隻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蔡子墨苦兮兮的說道:「某不知是將軍夫人……」
「即便不知是將軍夫人,蔡先生此舉只怕也是辱沒了師門。」
「公子要殺要剮,只管給個痛快!」蔡子墨說道:「鑄下大錯,某不求原宥,只望公子幫襯著尋個好聽些的罪名!」
蔡子墨的說法,令袁旭更覺好笑。
既是罪名,何來好聽難聽之分。
死到臨頭,他居然還能提出如此令人捧腹的請求,著實是令袁旭哭笑不得。
袁旭問道:「你都看見了什麼?」
「霧氣!」蔡子墨說道:「滿屋子的霧氣,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果真沒有看清何人沐浴?」
「沒有!」從袁旭語氣聽出半分生機,蔡子墨連忙說道:「若非聽見說話聲,是男是女某也不知。」
看向屋內的風影、夜刺,袁旭問道:「此事可有他人知曉?」
「尚未呈稟公子,不敢傳揚出去。」夜刺軍官回道。
「既是未有傳揚,那便爛在肚子裡。」袁旭說道:「尤其不可令馬義得知。」
袁旭下了命令,眾夜刺、風影紛紛應了。
「來人!」他向門外喊了一聲。
衛士進入屋內。
袁旭吩咐:「將四兄請至!」
並未屏退風影、夜刺,袁旭與眾人一同等待袁康來到。
得到袁旭召喚,袁康不敢怠慢,匆匆來了。
才進屋內,他一眼就看見了蔡子墨。
臉已腫起,蔡子墨情狀很是狼狽,袁康也是細細辨認方才認出是他。
吃了一驚,袁康問道:「蔡先生,這是怎了?」
「怎了?」袁旭說道:「四兄且問他做了什麼。」
蔡子墨滿臉愧色低頭不語。
袁康向袁旭問道:「蔡先生乃是賓客,先前也是允了投效顯歆,因何如此待他?」
「非某如此待他。」袁旭先是回了袁康,隨後向夜刺軍官說道:「你來告知四兄!」
夜刺軍官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甚至連他們如何動手揍了蔡子墨,也繪聲繪色的講了。
袁康聞言大吃一驚!
倘若偷看尋常侍女沐浴倒也罷了。
偏偏蔡子墨不長眼,看誰不好,要去偷看念兒!
幸虧事情沒有傳揚出去。
倘若傳到馬義耳中,他帶著幾百風影前來討要說法,一人踹上一腳,蔡子墨也將口噴鮮血而亡!
「蔡先生,若要女子,某自替你尋來,這是何苦來由?」袁康說道:「倘若馬將軍得知,一通胖揍,只怕性命也是沒了。」
「他們已是揍過。」蔡子墨苦著臉回到。
「這是輕的!」袁康說道:「若是實情鬧了開來,只怕顯歆也護不得你!」
蔡子墨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出外之前,他在村子裡沒少偷看夫人更衣、沐浴。
被人發現,頂多是師父罰著跪在屋內面壁兩日不得外出。
哪想到在谷陽,僅僅只是做了以往司空見慣的事情,竟會惹出如此大的禍事!
「四兄曾言,蔡先生已肯投效,不知此事可有?」袁旭像是不經意的問了袁康一句。
袁康趕緊向蔡子墨使了個眼色,隨後說道:「蔡先生已是首肯,只是尚未入籍!」
看向蔡子墨,袁旭問道:「敢問先生,可有此事!」
蔡子墨並非蠢人,見了袁康眼色,連忙回道:「某已允諾四公子,願投效麾下。」
袁旭捏著下巴說道:「既是投了四兄,只得由四兄發落。不知四兄打算如何處置?」
「還請顯歆莫要張揚此事。」袁康行了個大禮說道:「蔡先生既入某麾下,某當嚴懲不貸!此事倘若傳揚出去,馬義必將吵鬧不休。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