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燮見賈詡的神情,知道他確實也有這方面的意思,便放心地道:「文和先生,仲德公,諸位,主公自從治理關西以來,一直對門閥士族都是採用打壓的政策。當然主公在諸位的輔佐之下,也恰到好處地拿捏住尺度,那些世家大族雖然對主公不滿,但是也不敢有什麼逾越之舉,所以關西這些年才能夠平穩地發展。但是冀州不同,冀州自古富庶,雖然袁紹在冀州對百姓收稅較重,但是冀州百姓還是有很多都能夠衣食無憂的。所以冀州百姓對袁紹並不是十分反感,至少不是所有人,在我關西新政還沒有在冀州全面實行之時,若是有些袁氏死忠分子在百姓之中蠱惑人心,從而引起一些不可預料的變故,那麼損失的將是我們自己的實力,死傷的都是百姓的子弟。所以趁著冀州還未徹底歸入我們的治理之下,燮建議以鐵血手腕,根除這些潛在的危機,燮認為這樣一定有益於我們對冀州的長治久安的治理。」
糜竺聞言,不禁擔憂地出聲道:「南容先生言之有理,只是如此鐵血手段,主公會同意嗎,以主公向來的作為來看,此策恐怕難以通過。」
程昱聽完糜竺之言,搖搖頭道:「子仲所言雖然中肯,但是身為下屬,就要為主公剷除一切主公遲疑不決的阻礙,即便主公不悅,臣下也應該縱死無悔,更何況,主公絕非不能理解我等如此作為的目的。」
司馬朗此時也開口道:「這麼說仲德公您是贊同南容先生的意見嘍?大家想必都知道朗出身河內司馬家,也是一大門閥,在未投效主公之前,我們仔細想過主公為何這麼痛恨世家門閥,結果我們發現,大漢有今天這樣的結局,全部都是由於門閥勢力膨脹,才導致諸侯強而天子弱的局面,因此朗贊同南容先生的建議,若仲德公也是贊同的,那麼目前就有三人贊同了,不知道文和先生和子仲、伯喈先生意下如何呢?」
糜竺只是稍微皺了下眉頭,就出聲道:「仲德公剛才之言,讓竺慚愧不已,只要這種舉措對百姓有益,對主公大業有益,竺願和諸位並肩向前,縱死不悔。」
蔡邕雖然任關西禮部尚書很長時間了,但是公眾場合之下他卻很少發言,首先蔡邕心中還是對漢室有些舊情未了的因素,其次對於這些治理國家地方的才能,他確實稍微欠缺不少,對天下局勢的走向也是懵懵懂懂的,只不過他在長安,一邊研究學問、教學育人,一邊編寫史書、糾察歷代漢帝得失,也知道關西推行的政策確實有益於民,聞聽糜竺之言,不禁也開口道:「我也贊同南容老弟之言。」
賈詡環顧眾人,隨即果斷開口道:「既然諸位都贊同,我肯定也是贊同的,那我們就按南容先生的意思辦好了,至於怎麼料理這些頑固勢力,我們還需從長計議,要除根,也要悄無聲息的,可不能讓主公為難。」
信都,秦雍召見了袁紹一眾舊部,想著法正臨走之時,向自己做過的分析,秦雍立刻就想從中選取能為將軍府所用的人才出來任職。
秦雍環顧一圈一眾袁紹文武,便開口道:「我秦雍從來沒有勸降過人,但是今天,天下英才卻有十之二三聚集於此,古語有云:『天與不取,必遭天譴』,是以我就厚顏相邀諸位出來為天下百姓謀求一份幸福,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袁紹麾下一眾文武,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審配見此情景,不禁率先出列拱手道:「大將軍,配有一言相詢,不知大將軍能否為配解惑?」
「正南先生有話儘管直說,我秦雍一向以一名軍人來要求自己,軍人向來都喜歡直來直往,不喜歡拐彎抹角,因此正南先生也無須客套。」秦雍真誠地道。
審配可真沒打算客氣,隨即就朗聲道:「大將軍身為天下武將之首,請問將軍我主袁紹到底犯了什麼天理難容的律令,讓將軍不惜親提數萬鐵騎,來奪我冀州,征我青州?」
秦雍身後,典韋一見這個文縐縐的小老頭,竟敢言辭咄咄地向秦雍質問,立即便兇狠地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質問我家主公?」
「君明,稍安勿躁,正南先生不過是想問問我為何攻伐袁紹,那我就給正南先生一個理由如何?」秦雍先是喝止了典韋,隨即便面向審配道。
「願聞其詳。」審配躬身拱手一禮,不卑不亢地道,即便剛才面對典韋那擇人而噬的目光,他也絲毫沒有動容。
「袁紹曾挾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