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猶如母親慈愛的面容,溫和慈愛的注視著大地萬物.長安征西將軍府,沐浴在這和煦的陽光中,顯得異常安詳.
院中,看到秦雍練完武藝,皇甫璇自然地走上前,溫馴地遞上已用清水浸漬過的錦帕,看著接過錦帕擦拭著面孔的秦雍,溫柔地問道:」夫君,你又要出征了嗎?」
秦雍看著皇甫璇那略帶擔憂的嬌顏,隨手將用過的錦帕丟給身邊的婢女,略帶歉意地道:」璇兒,如果不拿下益州,只靠雍、涼二州的先天條件,我們並不能提供足夠的軍糧,滿足大軍的需求.涼州疲敝日久,雍州也被貪官污吏荼毒經年,短時間內我們無法自給自足。如今北方的邊軍又不能裁員,他們必須時時刻刻警醒地防備著異族劫掠。這次前去拿下益州勢在必行,希望你能原諒。」
「夫君所做的一切,璇兒自能理解,只是不知此次一去,我們又要多久方能重聚。」皇甫璇猶如委屈的小媳婦,幽怨地問道。
秦雍上前,將皇甫璇擁入懷中,溫柔地道:「我一定儘快回來,璇兒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希望我回來,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因此而清減的容顏,好嗎?」
「嗯,那夫君也要照顧好自己。」皇甫璇揚起嬌俏的小臉,殷殷期盼地望著秦雍,秦雍感覺心中一暖,隨即道:「我答應你,儘快回來。」
漢中,張魯最終決定投降了。秦雍出兵五萬,將童臻從祁山新築關卡調回,帶上戲志才、童臻、秦冀一起進駐漢中。長安一應事務全部交由賈詡、程昱、杜畿等人打理。
漢中郡治南鄭城外,張魯讓士卒打著白旗,率領著一眾漢中文武出城等候秦雍。秦雍等人到達南鄭時看到如此情形,距離張魯等人老遠秦雍就連忙從血豹身上下來,步行到眾人跟前,拱手抱歉道:「讓諸位久等了,雍於心難安,請諸位恕罪。」
張魯連同漢中文武連道不敢,見到秦雍,張魯緩步上前,雙手高舉著一個精美的木盒子,神情恭敬地送到秦雍面前,看不出悲喜,聲音平靜地道:「魯識淺徳薄,不堪大任,今請征西將軍為漢中數十萬百姓,另覓高明之士前來就任,魯亦無愧於蒼天厚土了,還請將軍憐魯老邁,應允此事。」
「公祺先生過謙了,先生留在漢中實乃大材小用,雍特此請先生前往長安任職,先生應該不會介意吧?」秦雍上前,假意和善地道,關鍵是他對張魯這個人很是厭惡,張魯是搞宗教迷信的,這種人不事生產,卻蠱惑人心,於百姓爭利,十足的社會害蟲.
「屬下但憑征西將軍吩咐.」張魯依舊無悲無喜的神情,養氣功夫倒是不錯,不過其剛剛聽到要讓他去長安任職之時,身體一顫,這個細微的動作還是被秦雍發現了.
「童臻,你護送公祺先生,連同其家眷前往長安,安全交給賈先生後,方可回來復命.」秦雍轉頭對童臻命令道.
「諾」童臻立刻應命道,隨即便去點齊部曲,準備護送張魯一行前往長安.
南鄭郡守府,原張魯居住處,自從張魯和其家人趕往長安,秦雍堂而皇之地下榻在這裡,客廳中,秦雍坐在主位,戲志才高居左首就座,秦冀居右首,接待應付完漢中大大小小文武官員的拜見,秦雍便開始和戲志才討論一下出兵攻取益州諸郡的事情了.
「志才,漢中的穩定,我打算交給你和童臻二人來處理,儘快將漢中的軍隊控制在手中,我帶四弟前去攻打葭萌關就可以了.」秦雍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戲志才想了想,便誠懇地道:」主公,那你想如何攻占葭萌關呢?」
「哦?莫非志才有什麼建議給我.」秦雍見戲志才問詢自己如何攻取葭萌關,心中不禁一動,戲志才和賈詡等人,都是高明的謀士,此時相詢,必有緣故.
戲志才聞言,微笑地走到秦雍背後,那裡有一張益州的地圖,是程昱的手下繪製的,戲志才指著葭萌關的位置道:」主公你看,葭萌關位於白水關正南,我軍當初占領白水關,主要是為了防止張魯從漢中西攻武都郡.白水關駐軍和沮縣守軍可形成犄角,若張魯當初真有意來犯,必然會讓其首尾難以兼顧。當然白水關除了增強武都郡的守護力量外.它還有其他的作用,它不僅可以防止張魯南撤益州,還可以從正面對峙葭萌關方向的益州軍,由於我們過早地占領白水關,葭萌關必然守備森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