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雍四人在血豹的幫助下,四處狩獵,至於其他諸侯之間的廝殺,他們根本不理會,三個時辰到了,遠處召集眾人集合的鼓聲響起。秦雍四人終於停止了狩獵,用戰馬、血豹背負著獵物,前往皇家狩獵場門口而去。
狩獵場門口,諸侯們有條不紊地上繳著獵物,除了秦雍、劉表等少數諸侯,其餘各個諸侯連同他們的一眾武將全部都狼狽不堪,甚至還有不少人掛彩。
突然,一名渾身是血的武將,跑的王允、朱儁、盧植、皇甫嵩等朝臣面前高呼道:「皇上,司徒大人,你們可要為小人做主啊,孫堅狗賊竟然偷襲殺死了家父。請皇上一定還我父親一個公道啊。」
秦雍聞聲凝神一看,原來是嚴白虎手下的那員名叫嚴輿的武將,原來這嚴輿竟然是嚴白虎的兒子,秦雍不禁釋然,原先他還疑惑,嚴白虎只是一屆山賊,怎麼會有武將願意跟隨他呢,如今看來人家是父子,當然不會計較這些了。只是孫堅手腳不夠乾淨,竟然有個漏網之魚。秦雍一點也不吃驚,這些變故郭嘉早有預料,平靜地環顧一遍四周,發現果然少了幾個諸侯,其中就有嚴白虎,除此之外并州張揚、會稽王朗也不見了,不出意外,王朗應該也被孫堅幹掉了。至於并州張揚是誰殺的,估計不是呂布就是袁紹了。
王允只是小聲安撫了嚴輿一會,便置之不理了,這種結果顯然早在他們預料之中,只是吳郡距離洛陽太遠,朝廷根本不可能將吳郡收歸旗下,不然現在王允早就派人將吳郡暗中收歸朝廷所有了。
郭嘉、戲志才輕輕走到秦雍身邊,郭嘉小聲道:「主公,諸侯就怕給別人找到藉口攻伐自己,所以才興師動眾地前來參加春蒐,沒想到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是一條通往地獄的不歸之路。」
秦雍聞言,只是默然少頃,便推測道:「如今十五路諸侯已去其三,河東王匡估計就是下一個目標了,袁紹竟然沒有殺他,不是他投靠了袁紹,就是袁紹剛才去殺張揚了。」
戲志才點點頭,認同地道:「主公此言有理,呂布雖然乖張凶戾,但是張揚和他沒有直接利益衝突,想必張揚之死應該是袁紹所為,你看袁紹手下的三員大將,文丑、韓猛、韓瓊三將,皆一身兇悍之氣,衣衫多有褶皺,顯然是剛剛經過一番廝殺,還沒有收斂住凶氣外露。」
郭嘉循著戲志才之言望了過去,隨即便向秦雍問道:「主公,我們攻略并州之後,是不是攜大勝之威,順便攻取冀州呢?并州窮苦,又被呂布、張揚糟蹋的不成樣子,如果只是單靠我們關西的資助治理,沒有三、五年絕對緩不過氣來。然而冀州自古富庶,境內世家林立,商賈眾多,如能順勢拿下冀州,完全可以貼補并州恢復元氣所帶來的損失。」
秦雍皺緊眉頭,心中想到,若是按照郭嘉所言,確實無須為重建并州而煩心,只是這麼明顯的好處為何文和先生、仲德公都不曾向自己提及呢?隨即疑惑道:「奉孝,若是好處如此明顯,文和先生和仲德公為何從未向我建議過呢,難道他們看不出這其中的好處嗎?」
郭嘉聞言,不禁沉思起來,一旁的戲志才插話道:「主公,攜大勝并州之勢攻取冀州好處確實龐大,但是弊端也很顯著啊。」
「喔?願聞其詳?」秦雍連忙問道,郭嘉也探過腦袋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戲志才環顧一周,發現一眾諸侯都目光灼灼地盯著稱取獵物的皇宮內侍,沒有人注意秦雍這邊,才小聲道:「主公,冀州能不能攻取下來,暫且不論,但是攻取冀州如何治理呢?冀州世家林立,若是有些人表面順從我們,暗中卻與其他諸侯眉來眼去,其危害之大將無法想像,冀州世家不除,攻取冀州實不可取。內部的危害遠比外部的危害大的多,若是有些世家和別的諸侯裡應外合,那我們的損失將是無法估量的。」
郭嘉聞言,不禁面色凝重的點點頭,剛才他也是隨時想到便問詢出來,沒有仔細推敲其深層次的危害,如今聽戲志才解釋,才知道,以賈詡、程昱二人老謀深算,竟然置冀州而不理的緣由,癥結原來在此。
正在這時,內侍已經稱量完各個諸侯的獵物,經由王允等人的商議,便出來宣布結果,一眾諸侯立刻集中精神,雖然不一定是自己,也要知道是誰奪得頭籌,今後也好小心防備。
「諸位同僚,經過剛才一眾官員仔細稱量,第一輪狩獵獲
第一一五章孫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