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雖然身邊靠著火堆,但是渾身濕透的信使還是忍不住地瑟瑟發抖。陶應又讓人給他端來一碗熱湯,感動的信使喝著湯忍不住一滴熱淚落在了湯里。
「你叫什麼名字?」
信使一邊顫抖著腿一邊喝著粥,一邊咽著淚水。聽到陶應的詢問,信使慌忙將碗放下就要行禮,陶應揮揮手說道:「莫要如此客氣,你繼續烤你的火喝你的湯,就權當咱們是老朋友在喝湯!」
信使這才又端起碗說道:「小的姓張,叫張二傻。我們州牧大人讓我送信來,書信在這裡!」
張二傻將身上的竹筒打開,將一張絲綢遞給了陶應。陶應示意他繼續喝湯,然後便獨自在火堆旁看起曹操的信件來。信使握著碗不停的顫抖,他生怕陶應也會像曹操那樣將信使活活殺死,用曹操那句話,徐州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都得死。
看完信,信使已經喝完了第一碗粥,不過他還在架在嘴邊不停的抖著手。陶應指了指信使,信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喊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上有老,下有小,求將軍莫要殺我!」
陶應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難道我的信使你們斬了嗎?」
信使跪在地上喊道:「是州牧大人斬的,是他不願意下跪……」
聽聞自己信使不願下跪被斬了,陶應突然有些心痛,招招手,身邊過來一個小兵,陶應對他說道:「派出去的信使叫何姓名?回去之後賜他忠烈伯,允許其家修建牌坊,賞賜他家土地!」
小兵諾了一聲告辭離開了,曹操信使一聽那個死去的信使,陶應居然直接給他了爵位,有些人拼打一聲都不能獲得這個爵位,而陶應卻如此重視一個視死如歸的信使!
陶應讓人又端來一碗粥,信使以為是斷頭飯,慌忙呼啦啦幾口喝完了。喝完了飯信使跪在地上說道:「人皆言二公子是不近人情專殺無辜的屠夫,手下個個皆屠夫,今日一見,小的佩服!」
「恭維的話就免了,你且退下吧,回去告訴曹操,若他有誠意,就不會殺我來使。我徐州是禮儀之州,不會像弒殺成性的曹孟德,你退下吧!」
陶應說完,見陶應居然不殺自己,信使慌忙告辭,走到門口有人又拎著幾個餅塞給了他說道:「我家公子念你往來奔波交苦,賞賜與你的!」
信使接過來餅,餅還熱著,信使從馬上跳下來朝地上跪著便不停的磕頭起來。磕完頭信使指天發誓道:「謝公子大德,我張二傻發誓,我的子孫若有再進犯徐州者,必遭天譴!」
信使又騎馬握著餅朝虎賁而去,一日之後,信使來到虎賁,曹操焦急地等著消息,見信使來了,曹操慌忙迎出去問道:「怎樣,陶應可有回應?」
信使渾身已經濕透了,見到曹操信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陶公子讓小的稟告州牧大人,他說州牧大人要是有誠意就不會殺他信使。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州牧大人如此屢次三番背信棄義,實難讓人相信,他已經傳令臧霸領兵北上山陽郡,陳登已經修書傳往濮陽,他欲連接呂布一同與州牧大人決戰!」
曹操一聽,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如今徐州已經知道自己退兵,琅琊與東海軍馬再追來,自己不過是四萬兵馬,哪裡能抵擋的住?更何況士兵聽聞家鄉被呂布占領了,各個歸心似箭,如何能在徐州再耗時間?
見信使說完,戲志才上前扶住曹操說道:「主公,此事無妨,主公只要將殺害使者的將領綁著送到陶應,此難必解也!」
曹操慌忙讓人將斬殺使者的一個偏將綁了讓信使再往虎賁邊界跑,信使吃了點東西又押著偏將前來村落尋找陶應。
大雨一直下著,路上泥濘不堪,戰馬塌過,腿都抬不起來,很多馬匹甚至滑到摔傷了腿。陶應見雨大於是慌忙宣布士兵皆安營紮寨停止進軍。
看著這樣的天,就是曹操想撤退,肯定也跑不掉,如今只能逼著他與自己談判。曹操信使張二傻再次來到陶應大營時,已經是七月末了。
聽聞信使又來了,陶應讓人將信使送了進來,信使直接押著偏將便進了屋,進了屋信使便行禮道:「見過公子,我家州牧大人讓小的押送殺害公子信使的偏將前來請罪!」
那偏將見了陶應掙扎著就要上去踢他,陶應讓人將偏將關到另外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