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所以王方如今覺得自己最好少些說話,謹慎做事,日後再另謀出路。
高幹見王方連話都不敢問,心中暗罵狡猾,然後笑著向左席為首一人,問道:「逢左參謀,你認為如何?「
卻見那人長得英俊嚴明,雙眸銳而生輝,一對濃密的八字鬍,顯得他還有幾分厲色,不怒而威。
此人正是袁紹麾下的左參謀逢紀是也。
「嗯,據將軍和細作所報,那高伯陽倒看不出什麼端倪來。若是他今日急於來投誠,反倒令人不信。畢竟他若有心要投回主公,當初在酸棗大營時,早可私下派人前來接觸。可他不但沒有,還故意迴避主公派去的細作。那馬家小兒倒也是有幾分本領,竟能把高伯陽這頭狡猾的狐狸治理得貼貼服服。不愧主公視他為大敵,決意將之儘早剷除。」逢紀扶須,眼發陣陣寒光,淡淡而道。王方看得只覺一陣忐忑,他發現高強武者,如張遼這些人的眼神能讓人未戰先怯,而像逢紀這般謀略超凡的謀士的眼神,卻能使人毛骨悚然。
謀者往往有時候比武者來得更要可怕,畢竟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啊!
「不過,按今日戰場上的表現來看,伯陽倒還是對我留有幾分情義,否則以他本領,我恐怕堅持不了三、四十回合,便要敗下陣來。多年不見,他的武功又是進展不少啊!」高幹凝聲而道,眼神卻是暗暗流露出幾分欣喜之色。當初他聽到高覽為了保護自家舅舅,拼死斷後,被人所擒,為保性命,不得不投於別人麾下時,心情可謂是十分複雜,甚至暗怨過自家舅舅。畢竟他與高覽親如手足,再加上從高覽的祖父開始,其祖孫三代都是服侍高家,所以他從小就把高覽看做是高家的人,甚至高覽投了袁紹的麾下,他心裡也是一樣如此想的。
而以高覽的本領和潛力,失去他後,高家如斷一臂!
不過幸好,如今卻有希望把高覽重新帶回自己這個陣營,到時候兩人聯手,日後在袁紹麾下一定能夠有一番大作為。而且袁紹也是早下重賞,許諾給下整個并州!
「這高幹雖然只是外甥,但主公對他頗為欣賞,加上高家在河北的勢力龐大,主公日後要穩定河北,就少不了高家的幫忙。也難怪主公不惜許下整個并州來拉攏。如今主公麾下謀士太多,田、沮二人之才,更在我之上。這高幹性子直爽,為人講究情義,我倒可趁機早與他打好關係,日後若是有個萬一,也可前往他那處投靠。」所謂狡兔三窟,何況本身就是依仗謀略而在這亂世生存的謀士,逢紀腦念電轉,先是為自己日後做下準備,遂凝色答道:「話雖如此,但要高伯陽輕易來投,也無可能。如今依我先前所設計略,那張文遠已對高伯陽起了疑心。將軍你大可明日再去掠戰,再如此如此,這離間計一旦成功,張、高兩人勢必水火不容!!到時等神風侯率大軍趕到,便是攻破安邑之日!」原來在早前,袁紹曾問計逢紀,逢紀有言,說要速破安邑,離間為上,但若張、高兩人不和,安邑自可不費吹灰之力取得。於是袁紹便派上高幹,又特予顏良吩咐。所以這回,明里王方是先鋒軍,實則高幹是與王方一併發軍,而且今日高幹的所作所為,都是逢紀設計所教的。
眼下逢紀又教一計。高幹聽了,不由眼睛精光暴射,暗暗稱妙不已。
於是,一夜過去,到了次日,旭日剛是升起。高幹便點齊三千大軍,氣勢洶湧地殺往安邑城下。張遼聽聞高幹軍殺來,不由大怒,立是召集兵馬,就在城外擺開陣勢。
卻見這日晴空萬里,陽光明朗,安邑城下卻有兩部大軍正在對峙,氣氛肅殺,仿佛只要有些許火星,大戰一觸即發!
「雁門張文遠在此,爾等袁家走狗為何來犯我河東!!?」正見張遼馳馬飛出,手挺一桿月牙銀獅寶戟,張口大喝,氣勢非凡。「這張文遠果非泛泛之輩!」高幹見狀,心頭微微一揪,眼神一冷,便也拍馬而出,道:「卻非我主有意前來侵犯,而是前不久兗州刺史劉大人,宣告天下,說橋、馬兩家聯合造反,意圖搶掠兗州。劉大人乃漢室宗親,代表王權,且我主素來與他交好,豈能袖手旁觀!?」
「放你娘的狗屁!!你主分明垂涎河東富裕之地,有意強搶,故而聯合劉岱那老奸賊誣衊我主,現在還敢裝出一副大義泯然的樣子,真是無恥至極!!」張遼一聽,便是勃然大怒,扯聲竭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