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哪來的狂徒,竟敢殺了楊將軍!!」
「這人看是面生,定是董賊的奸細!!」
「好一個畜生,你別想有命活著走出這裡!!弟兄們,給我亂刀砍死此人!!」
罵聲震天,殺氣如虹,卻見營中各處并州軍將士、兵卒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手執兵器向李典撲殺過去。
就在此時,忽然一聲喝響驟起,頓令所有并州軍中人一片譁然。
「都給老夫住手!!楊丑私通董賊,罪不可赦,爾等莫還嫌我并州軍不夠丟人耶!?」
卻見張揚在一眾諸侯簇擁下,飛馬趕來。一眾并州將領見是張揚,立刻面色大變,紛紛喝住各自麾下,幾個將領急急趕去,其中一人向張揚問道:「主公,這到底是怎一回事?楊將軍果真是奸細耶?這事可需查個清楚?」
那將領暗向張揚投去眼色,仿佛在示意這事情一旦宣揚出去,恐怕整支并州軍日後在聯盟各路大軍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別說了,是老夫有眼無珠,事已至此,我等并州人當以此為戒,傳我號令,再有發現與賊人私通者,絕三族,教眾人好自為之!」張揚此言一出,那幾個將領全都變色,似乎全無想到張揚會使出絕人三族這種兇殘的手段。
「哼,這時才知後悔,未免太遲了吧。」荀諶見了,卻是低聲嘀咕,但聲音卻也不少,眾人都聽得清楚。
「姓荀的你莫要落井下石!!」陳韓一聽,就似一頭受了傷卻又被觸犯的惡狼,怒聲喝道。荀諶卻是不怕,震色道:「怎麼,難道還惱羞成怒!?可別忘了,早前爾等并州人是如何向我冀州軍潑髒水的!?」
「你!!」陳韓又哪裡夠荀諶牙尖嘴利,被他一說,便是氣得氣結。張揚倒是面無表情,向韓馥和袁紹拱手道:「老夫用人無道,錯信奸佞,幾乎還害了潘將軍。老夫實在無顏見人,無論盟主和韓刺史如何責罰,老夫願一力承當!」
「這!」在這時代,由其是韓馥、張揚這些活了一大把歲數的諸侯,往往都是把面子看得比性命都要重。眼下,張揚在眾人面前顏面全失,韓馥倒也明白他生不如死的感受,疑了一聲後,向袁紹嘆道:「竟以奸細已然得誅,大戰在即,也莫傷了和氣,此事就此作罷,盟主以為如何?」
「難得韓公有此胸襟,紹是謂好也!諸位覺得如何?」袁紹心中暗喜,卻也怕張揚惱羞成怒,引兵撤去,北聯盟出師不利,義師還未聚集,被折了一個王匡,若是再走一個張揚,必定軍心動盪,他這個盟主還會成了天下人的笑話!
至於其他諸侯自也不想看到聯盟瓦解,紛紛應好,也不忘讚揚韓馥胸襟雄大,張揚敢於擔當。
另一邊,袁紹等諸侯來時,卻又教人趕到北營去制止樂進和潘鳳。待那將執袁紹手令趕到北營前,倒見樂進被潘鳳一路追殺,周圍兵士不知深淺,也不敢圍上截住,直到那將一邊大喊,一邊招示令牌,殺氣洶洶的潘鳳才是住手。
一個時辰後,袁紹還有一干諸侯,來到設於中軍的祭壇,祭拜天地諸天神明,更宣立盟約,還有一系列的儀式。
卻見祭壇之下,各路諸侯的將領,各排行一列,仰望祭壇上的諸侯。
「文謙剛才我見你怎一般狼狽!?那潘無雙真這般了得?」曹操軍內,曹洪向身後的樂進擠眉弄眼,笑嘻嘻地問道。樂進聞言,不由顰了一下眉頭,很快又鬆開,倒是如實說道:「此人力氣驚人,武藝更是深不可測,再者這人表面看似粗鄙,實則心細得很,若非他看出我是在試探,可能我早已落敗了!」
「哦,這人竟這般了得?有趣,有趣!」曹洪聽了,眉頭一挑,眼睛閃爍精光,不由望向了不遠處的站在韓馥軍之首的潘鳳。
卻見祭壇下,一眾豪傑義士,各個英姿颯爽,虎背熊腰,真可謂是英雄齊聚。
這時,祭壇上猝地衝起熊熊火焰,兩邊鳴鼓吹號,一連三通,一眾將士忙是投目望去。正見袁紹意氣風發,一甩飛龍披風,大步流星,走向了正劇烈燃燒的高台之下,在高台下方,有一木案,擺著譬如牛頭、豬首等各種用來祭天物品,在木案上又有一個開了封酒罈,袁紹拿起一把匕首,猝地轉過身子,扯聲喝道:「董賊藐視王法,挾持天子,把皇宮後苑重地當做是自己寢室,夜夜笙歌,姦淫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