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張讓雖是貪得無厭,但他對朕的忠心,母后想必也是清楚。他臨死所言,絕非假也!何況當年朕就覺得何氏那賤人與史子眇糾纏不清。沒想到啊,那廢物真是他倆生下的孽種!!」劉宏一怒之下,忽然面色一變,捂嘴連是痛咳。董太后還未反應過來,卻被劉宏竭斯底里地痛咳聲嚇了一跳,忙是在旁照顧,見劉宏咳得滿手是血,忙欲去叫太醫。
哪知劉宏猛地一把抓住董太后,眼神冷冽充滿地儘是仇恨光芒,道:「朕絕不讓那賤人還有孽種得逞!朕不瞞太后,就在前些日子,朕曾與張讓、封諝、段珪等常識商議,有意暗修血書,召西涼刺史董卓,率領西涼精銳,前來勤王,以剷除何氏兄妹等外戚一派!朕為此還特意讓張讓查閱母后的族譜,發現母后與董卓正是同出一個本家,算起來他也算是半個皇親國戚,母后覺得若何?」
「董仲穎!?此人可乃豺虎之輩,陛下可要慎用!」董太后又聞驚天之言,嚇得忙是坐回,面色嚴肅地說道。
「哼!朕豈會不知!?不過正是如此,朕正好可讓那董仲穎與那何屠夫兩虎相爭。母后且附耳來聽計!」劉宏眼中忽地迸發出兩道恐怖的精光,就是迴光返照一般。董太后聞計,臉色一連變化,忽然看向劉宏,只見他滿臉病態之色,眼眸卻又冷酷狠辣,看上去極為陰森可怕。
董太后心如刀割,她知道自己這個位居天子,作為一國之君的兒子,在臨死之前,卻被活生生地被逼瘋了,看來是難得好死了。
董太后心裡暗嘆,事到如今,她唯有拼了這條老命,頷首道:「這些年來,董仲穎卻也時常向哀家進貢,曾有提及過這本家之事。當年哀家也不過是個侍女,不過八歲就被賣入宮中,如今一過五十年載,能夠死前認祖歸宗,也算是了了哀家一樁心事。」
於是,天下皇都洛陽,似乎風浪未止,一場將會席捲天下的滔天巨浪看來不久便會將整個洛陽吞噬得一乾二淨!
卻說,天子劉宏率眾臣秋獵,因有潘隱先率眾造反,使得王越有機可乘,誅殺了常識之首張讓,此消息一經傳出,天下各地無不喜之。
數日後,在郿城大殿。董卓收到了一封密函,和一條玲瓏玉帶。密函卻是董太后所寫,寫的正是有關認祖歸宗之事。董卓見後大喜過望,如此一來,他便算是半個皇親國戚,日後有董太后在後撐腰,他入主中原之日,更是指日可待也!
一干臣子聽之,也無不大喜,紛紛祝賀。此時,唯有李儒不動聲色,一直看著案上那條玉帶。
「呵呵,文優若是喜歡這玉帶,拿去便是!」董卓見狀,也是大方,笑道。李儒聞言,面色一肅,忙是謝過。少時,董卓命眾人退下,轉入內堂。李儒執玉帶隨之。董卓聽身後侍從說李儒在後跟著,不由轉身一望,正見李儒。李儒暗投眼色,董卓會意,遂教侍從退下,和李儒一起進入後堂。
「文優有何要事?」董卓知道李儒每次變得如此謹慎的時候,必是有大事發生,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李儒忙是一拜,道:「還望主公莫怪,懇請你腰上寶刃一用。」
董卓對麾下雖是極好,但卻極好面子,若是其他人在他面前敢如此冒犯,不把他當場斬殺,也要罰個半死。
不過李儒卻又不同,董卓急把腰上寶刃拔出,遞給李儒。李儒接過後,立刻把那條玲瓏玉帶一翻,按在地上。董卓一臉狐疑看著,忽然面色勃然一變,喝道:「李文優你!!」
卻見李儒竟拿起那寶刃在玉帶後面一划,董卓本就喜歡這玉帶,看李儒一直盯著,才割愛相讓,沒想到他不但毀了自己一番美意,還膽大包天地當著自己面前毀壞!
可很快董卓面色又是一變,還快步趕到李儒那裡,卻見李儒從玉帶上,竟拿出了一條絹帶,絹帶上赫然寫著一個個血琳琳的大字。
「果然如此!主公,看來我等入主中原的時機已經到來!」李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把絹帶遞給了董卓。董卓急把絹帶取來一看,竟是劉宏親筆所寫的血書,大概是說如今大將軍何進把握朝綱,藐視皇室,意圖造反,特命董卓率西涼精銳前往討伐!
董卓看罷,又驚又愕,急與李儒問道:「文優你是如何得知玉帶有此血書!?」
李儒笑道:「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