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縱然當下只有一小波曹魏軍將士在守關,依舊難以攻破。文聘不由有些急躁起來,心想這般下去,恐怕將被夏侯淵逃去。於是,文聘開始向關內的曹魏軍將士招降起來。
「關內的曹魏軍將士聽著,爾等留在這裡斷後,已是必死之局。所謂螻蟻尚且偷生,爾等何不速速投降。本將軍可保爾等性命。」文聘沉聲喊道。殊不知他話音剛落,關上猝是亂矢驟起。文聘吃了一驚,連忙閃開,其麾下不少將士一時間反應不及,紛紛中矢。
卻說虎牢關這裡的戰事看似已將要告一段落。與此同時,在另一邊。話說趙雲在兩日前,忽然得到了飛星細作傳來的消息,得知關羽率領了一干北燕餘孽,並聯合了北匈奴近上萬大軍,兵壓并州北境平城。趙雲得知消息後,不由大驚失色,當下馬超正在西方邊境虎視眈眈,殊不知北境卻又有強敵來犯。趙雲一時間可謂是分身乏術,兼之無論是關羽亦或者是馬超皆是絕世虎將,非尋常人能夠匹敵。其中尤其是關羽,他對自家主公恨之入骨,北燕正是滅於自軍手中,此番來犯,必定是打著復仇的旗號。
對此,趙雲心中一時間沒有任何頭緒,想到臨近冀州有程昱坐鎮,不由心頭一震,連忙星夜派人趕往冀州救援。同時趙雲也不敢怠慢,立即開始調撥軍隊,最好兩面的準備。
一日後,趙雲的書信傳到了冀州鄴城。程昱得到了趙雲書信,卻也不禁躊蹴起來,思索再三,還是派人去請正在操練一干年輕才俊,已然退居後線的黃忠。當夜,程昱正在思考計略,忽然有人來報,說黃忠在外求見。程昱一聽,連忙前往迎接。不一陣,程昱正見一員老將,身披絨甲,頭戴烈焰朱雀頭盔,留著一襲長白須,雖是斷了一臂,但依舊威風凌凌,渾身更有著一股肅殺而威凜的氣息。
程昱見了黃忠如此神態,又見其已然穿好了一身戰袍和鎧甲,不由輕嘆了一聲,不由地肅然起敬,作揖一拱道:「黃老果真虎將也,這般氣概,恐怕就算是正值壯年的猛將,也比不及黃老的十分一二。」
黃忠聽話,哈哈一笑,白眉一挑,見程昱還未相請,便主動問道:「怎麼,程大人特意把老夫召來,卻不引入老夫。莫非已有良選耶?」
程昱聞言,不由苦笑,道:「眼下主公與曹老賊已然全面開戰,麾下一干將校幾乎全都派上了戰場。若非逼不得已,事態緊急,程某豈敢找上黃老。對了,黃老快快入內說話,是程某怠慢了。」
黃忠一聽,發出一陣爽朗大笑,一擺手便是走進了大廳。程昱隨其身後走入。
少時,黃忠坐定一側的位置,神色一定,向程昱道:「大概的情況,早前老夫已經從你派來的人口中略知一二。不知程大人準備派老夫前往何處呢?」
程昱聽話,心頭一揪,卻是唯恐黃忠還記著當年的恩怨,要向關羽報那一臂之仇,忙道:「黃老,程某以為馬孟起年少力勇,兼之武功了得,比起那關雲長有過之而無不及。兼之那關雲長如今屯兵平城,那裡的狀況黃老並不熟悉,倒是平陽黃老曾屯兵於此,想必對於一切的狀況都是瞭然心中。因此程某以為,黃老當應前往平陽。」
「哈哈哈哈哈~~!!」程昱話音剛落,黃忠便大笑起來。程昱神色一急,正想再解釋一番。黃忠卻站了起來,好像看透了程昱的心思似的,道:「好了,程大人不必費心再找理由了。老夫知道,如今的老夫已非關雲長的敵手。關雲長威猛蓋世,治軍有道,且以仁義剛烈著稱於天下,比起關雲長,倒是那馬孟起好對付多了。此子雖勇,但老夫或許還能以經驗勝之,兼之平陽的環境比起北境平城要好上太多,老夫畢竟已是殘疾老弱之人,確實待在平陽要更穩上許多。最重要的一點,馬孟起素來自恃能耐,心高氣傲,若是他知道老夫把守平陽,必然心中輕視,如此老夫便也可尋以破綻,將其一舉擊破!!」
黃忠一番疾言厲色地說道,程昱聽罷,不禁長吁了一聲,搖了搖頭道:「看來薑還是老的辣,黃老句句一針見血,程某汗顏,竟還敢在黃老面前動那點小心思。」
「嘿嘿,好了。你能夠在這般危急的時候想起老夫,老夫便十分欣慰了。老夫原本已經鐵了心要退居二線,爭取在有生之年替主公培養一些年輕才俊。可自從這戰事一開始,老夫卻發現自己的心早就隨主公上了戰場,這每夜都是煎熬。如今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