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男兒,若然朕的孩兒都像是他那般,何愁高瀛國不能復國啊!?」高瀛皇深深地看了馬易一眼,暗嘆了一聲,並隨即下意識地往一旁的一個三十出頭,長得與他有七分相似的瘦弱男子望了過去,見他竟然在向旁邊一個姿色頗好的婢女在拋媚眼,氣得不由身子一抖,猝是一拍奏案,怒聲喝叱起來。因為高瀛皇乃是用他們高瀛國的話在罵,因此馬易和陸遜自然聽不明白。而那與高瀛皇長得頗為相似的男子當場嚇得面色大變,連忙跪了下來,也用高瀛國的話在做著解釋。而在期間,馬易卻發現文智孝竟然也在現場,而且他還敏銳地察覺到當高瀛皇在訓斥那男子時,文智孝的神色當場變得很是難看,原本美艷的姿容剎地變得蒼白起來,並且還有幾分淒涼的神采。
馬易忽然覺得心頭一揪,但很快就恢復如常,雖然當日文智孝在他昏迷的情況之下闖了他的營帳,但他後來回憶起當時文智孝的神色,卻並沒有任何要加害他的端倪,反而他感覺到這位姿色美艷,雖有幾分調皮但卻不失可愛的女子對自己似乎有幾分崇拜。當然馬易對於男女之事並不感冒,他也認為文智孝也不過是僅僅對於自己崇拜而已,並無其他太多的想法,馬易自也不會自作多情。但不知為何剛剛見到文智孝露出那種神情時,馬易會有那麼一絲的不快。
突兀,只聽高瀛皇一聲怒吼,那與他長得頗為相似的男子立即惶恐地退了下去,不過馬易卻感覺到那男子臨走前望向他的目光似乎並非十分的友善。
少時,高瀛皇整理了一下情緒,然後才露出了笑容,雖然有些虛偽和勉強。
「這混賬東西不知禮數,兩位公子乃是朕的貴賓,他卻還在旁做些不知所謂的事情。朕已經訓斥了他一番,還望兩位公子莫要見怪。」
馬易聽話,遂是站了起來,沉了沉色道:「高瀛皇如此熱情款待,實乃令馬某惶恐。剛剛馬某也不知發生了何事。不過我看那位殿下,長得丰神俊朗,非富即貴,想必也不過是一時走神,還請高瀛皇息怒。」
馬易倒也會說話,其實他已經隱約猜到了那位公子的身份。而高瀛皇此時聽了,不由笑了起來,道:「哈哈。馬公子好眼光啊,不瞞馬公子,剛剛那不成器的東西正是朕的長子李德建。此子雖然多大的本事,但唯一的優點,就是繼承了朕的好面囊,自幼看上去就比其他孩子好看,也有皇家獨有的富貴之氣,因此甚得朕宮中妃嬪喜愛,宮中的婢女也都爭著去照顧他。只可惜除了這點上,朕其他的優點,他一點都沒有繼承。讓朕好生憂慮。幸好文將軍不嫌棄,願意把他的掌上明珠下嫁與他。智孝聰明可愛,知書達理,平日裡文將軍對他又是教育有加,加上她的姿色上佳,整個高瀛國中也鮮少有女子能夠與她的姿色相比較。讓她下嫁給那不成器的東西,倒也是委屈她了。」高瀛皇說罷,不由嘆氣搖了搖頭。文智孝立即站了起來,臉上神色雖然難看,但卻也有著她的高傲和倔強,不過當她張口說話的瞬間,馬易卻有一種切骨的淒涼。
「陛下言重了。我文家深受皇恩眷顧,小女子身為文家的子女自當遵從皇命,一切皆以我高瀛國為重!!」卻看文智孝雖然年僅十八,但這下在眾目睽睽之下,說話不但絲毫不怯場,並且隱隱還有一股大將的忠烈之風。一眾高瀛國的老元臣見了,都是欣賞不已,紛紛稱好。高瀛皇聽了也是大喜不已,連連稱讚文智孝。少時,文智孝坐了下來,目光卻深如死潭似的,恰巧馬易的目光望了過去,與她對視起來。文智孝也不知怎麼的,向他露出一抹倔強的笑容,可馬易分明看到的是在她那雙好看的眼睛裡,有著淚水在打滾。忽然間,馬易只覺心頭一熱,拳頭猝是捏緊了起來,他此時能確切地感受到了文智孝的無助和悲傷,但她的倔強和驕傲卻把這些都給掩蓋了。如此絕色美人,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黯然神傷,卻還要在眾人面前擺出一副倔強的樣子。而同時,馬易心中也有怒火在涌動起來,因為他相信在場的人都不是瞎的,肯定也有人看出文智孝不過在強裝堅強,可這些人不但置之不理,還違心地稱讚起文智孝。
而就在馬易快要爆發的時候,忽然有人卻是一把抓住了馬易的手臂。馬易面色一變,扭頭望去,卻見陸遜沉著色,眼神犀利正向他投以眼色,並低聲道:「義兄這裡可是高瀛國的地盤,不是中原更不是兗州。就算如今高瀛皇他們有求於我們,但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