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兒你年紀尚幼,有些事情還無需你如此費心費神!!天大的事情不還有你爹麼!?看你這樣子,莫非這兩日裡你都在進行推算!?你可有好好地吃飯,好好地歇息!?」
司馬懿神色中罕見地流露出關切之色,走到司馬昭身旁。司馬昭卻是淡然地笑了笑,退後一步,拱手作揖道:「爹爹不必操心,孩兒年輕,精力正是充沛。不礙事,不礙事。」
司馬懿聽了,面色一急,眉頭皺起,但見司馬昭神色里卻有幾分倔強之色,不由心中一嘆,拍了拍司馬昭的肩膀後,道:「好了,為父知道你用心,也很努力。為父十分欣慰,不過你可千萬別熬出病來,否則被你娘知道的話,爹爹可吃不了兜子走!」
司馬昭聞言,想到平日裡自己這素來威嚴的父親在自己娘親滿前唯唯諾諾,惟命是從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頷首道:「孩兒知道了。」
「嗯,你此番前來,莫非已經推算出霸王軍糧隊的路線了?」司馬懿遂是一沉神色,向司馬昭問道。司馬昭聽話,眼神驟地一亮,又是作揖一拱,道:「回稟爹爹,孩兒經這兩日的推算,認為那孫伯符或許會更偏向走涪陵的路線。」
「哦?你這推算有何依據呢?」司馬懿聞言,神色一怔,問道。
「孩兒經過前些日子所得的情報分析得出,如今孫伯符身旁雖然沒有周公瑾,但似乎對那呂子明似乎的信任。之後,孩兒又對呂子明的戰績詳細了解過了,發現此人行事十分地謹慎和細膩。尤其周公瑾離開之後,孫伯符的做派卻也不像以前那般好鬥急進,反而更接近呂子明平日裡的作風。由此孩兒認為孫伯符恐怕在周公瑾離開之後,在許多軍務方面上都聽從了呂子明的意見。而從後方調撥糧食如此重要的事情,孫伯符肯定不會自己一人輕易做主,若然他找到了呂子明,並聽從了他的建議,以孩兒這兩日的分析來看,其糧隊最可能走的有兩條路線,其一則是出夔關後,走臨江,再轉往江州,這條路線多是平坦之地,易行好走,能夠更快地與正於江州城外攻打的霸王軍會合。話雖如此,但孫伯符若選擇走這條路線,除了容易被我軍的細作察覺之外,也因路途中多是平坦之地,很容易就會遭到我軍襲擊。另外一條,則是出夔關後,往涪陵而去,再轉往江州城。但往涪陵的路途,幾乎都是山林之地,行走艱難。不過相反地是,因眼下涪陵已被霸王軍取下,只要霸王軍提前做好準備,我川軍難以在通往涪陵的路途中進行埋伏,而且孫伯符也可派涪陵城的兵馬前往接應,以保證萬無一失。因此若然孫伯符聽從呂子明的選擇,孩兒有七成的把握,其軍糧隊會走涪陵的路線。如此一來,這也正合適我軍先前布置的,而且說不定我軍還可一石二鳥!!」
「哦?昭兒此言又怎說?」司馬懿聽了,面色一震,眼神中已難以掩飾亢奮之色,問道。
司馬昭這下正要說到精彩部分,眼中不由閃爍起精光,笑道:「待時爹爹可讓兩路人馬依計行事,然後如此如此。」
司馬昭這下道出一計,司馬懿聽著聽著不由連連色變,聽到最後,更是不由地驚出了一身冷汗,並且不由地上下打量起司馬昭來,好像要重新再認識過自己的兒子似的。
卻說時間流逝如同白駒過隙,轉眼間半月的時間過去了,話說在江州城外的霸王軍經過半月的整頓和準備,兼之又有孫策不斷地鼓舞士氣,此下霸王軍士氣正高,兼之不日前太史慈那裡傳來消息,說其押解的糧隊已經到了涪陵附近,不久就能趕到涪陵城。孫策聽了,欣然大喜,速命人趕往涪陵,讓丁奉做好準備,前往接應。另一邊,孫策又迅速地召集麾下諸將,開始準備攻打江州城的事宜。
數日後,卻說在涪陵城中,丁奉等候了數日,不知為何這數日來,他總是心驚膽跳,而且時不時不是左眼眉在跳就是右眼眉在跳。丁奉也不知這是凶兆還是吉兆,總之這數日下來,這高懸的心就沒有消停過半刻。
這下,忽然有人來報,說太史慈所押解的糧隊已到了虎牙口外數十里。丁奉一聽,頓時大喜,連忙點齊麾下心腹,帶上千餘人馬飛奔衝出了涪陵城,往虎牙口趕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丁奉正引兵往虎牙口方向趕去,突兀前方有一支斥候小隊飛奔趕來,為首一將,面帶惶急之色,趕到了丁奉身前,急聲喊道:「丁將軍大事不好了。不久前小人在
第二卷 馬踏亂世 2249川蜀之戰(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