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憑你這小輩,也能殺得了俺!!?」臧洪扯聲怒喝,一提手中雙槍,看著張鸞殺到,便是快掃猛搠過去。張鸞一聲大喝,舞刀迎住。兩人霍地交戰一起,一時間殺得頗為激烈。卻看兩人鬥了快有二十回合,不分勝負。這時,驀然後方鼓號大作,一陣陣殺聲猶如排山倒海之勢。張鸞嚇得面色一緊,作勢一刀虛砍,詐了臧洪後,撥馬急撤,大喊撤軍。耳聽張鸞要撤,臧洪欣喜若狂,沒想到這樣也能瞞過去,連忙震起精神,率兵猛撲掩殺。此時張鸞軍上下都以為敵人大軍將至,加上正處敵人的陣營,為了保命,各個只顧逃奔。臧洪等人,則在後面只顧一路掩殺追擊,殺得張鸞軍是天昏地暗。張鸞氣忿不已,卻怎奈自己中計,遭到陶升的背叛,也只能咬碎了牙,想著儘快撤離,儘可能的保住兵力,否則一旦敵方大軍殺至,很可能就會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不知不覺,卻看張鸞已引兵逃了有數里的路程,而臧洪也追殺了數里的路,直把張鸞的部隊殺得四處潰散。
不過此時,張鸞倒似發現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速是撥馬往一旁繞開,然後朝著敵營後方眺望過去,哪裡見得有敵軍殺來!?
「可惡!!那匹夫竟敢詐我!!」張鸞霎時醒悟過來,不由嘶聲怒罵。只不過此時,他的軍隊已然潰不成軍,就算張鸞有所發覺,也無法發起反擊。
「不好,一時殺得興起,忘了夫人說的,只能追出距離營地一里之外,不可貪功!!」另一邊,臧洪也恍然醒悟過來,連忙強震神色,速令撤軍。
這下,臧洪忽然率兵撤走,張鸞的麾下卻反而鬆了一口大氣,都以為逃過一劫,哪敢去反撲。張鸞眼見此狀,鋼齒都快咬碎了,但奈何士氣低迷,陣型紊亂,根本無法反擊。
就在這時,忽然又聽殺聲響動,竟又有一彪人馬趕了過來。張鸞不由神色大震,連忙轉身望去,正見趕來的那一彪人馬,為首一將正是張晉。
「張晉快快過來,我等中了奸賊之計,敵營空虛,我等一齊合力殺回去!!」張鸞連忙竭嘶底里地大吼起來。另一邊,卻看那張晉身穿黑甲,手提一柄鋼矛鐵刃,耳聽張鸞大吼,連忙強震神色,沖趕而去。
很快,張晉趕了過來,問道:「我領軍師之命前來接應,這依軍師的計策,大哥你此時理應已經殺入了敵營,為何卻被敵軍殺得如此狼狽!?」
「哎!!說來話長,兄弟莫再多問,快與我一同殺回去!!」張鸞連忙喊道。張晉聽了,不由神色一肅,連忙答應起來。於是,張鸞和張晉迅速地整頓起兵馬,兩軍匯成一軍。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卻看張鸞和張晉率領著四、五千人馬,再次殺到了趙雲軍營地的左側。而馬雲祿早有準備,把營中可以調集的弓弩手都調動到了左側,並領著一干精銳,列陣而待。
「兄弟快看,那鳳盔銀甲的應該就是主公的胞妹馬雲祿了。此女雖然已經下嫁了那趙子龍,但卻不得主公承認。再有,主公對她尤為寵愛。軍師也不敢有所冒犯,因此軍師特令我,此番趁機把她奪回去,獻給主公,待會廝殺,你可小心一些,莫傷了她!!」
張鸞目光冷厲,看到馬雲祿時,不由神色一變,遂在張晉身旁低聲謂道。張晉聽了,不由神色一震,望了過去,見得馬雲祿容貌嬌美,英姿逼人,不禁嘆道:「如此女中豪傑,竟嫁了給那趙子龍實在暴殄天物。」
「哼!!你想什麼呢!!打起精神,待你日後立了功績,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張鸞聽話,立刻瞪眼怒叱起來。說來張鸞和張晉兩人的交情頗好,又是同一姓,因此兩人常以兄弟相稱。
與此同時,馬雲祿忽地一拍戰馬,提槍沖了出來,嬌聲喝道:「爾倆小賊,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來襲擊我夫君的營地,快快撤去,否則必教爾等有來無回!!」
卻別看馬雲祿一介女流,但也是氣勢逼人,喝聲里更有一股強者的威嚴。
張晉聽了,不由向張鸞低聲道:「大哥,不如讓我出戰,趁機把她給擒過來如何?」
張鸞聞言,面色一緊,道:「可是我曾聽主公說過,此女天賦異稟,對於他們馬家的潛龍伏波槍法,更是造詣極高,當年就連主公也從她那裡受過指點!你若去,只怕不是她的對手!」
「兩個大男人,鬼鬼祟祟,說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