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荀攸疾言厲色地罵道。原來此人赫然正是荀攸不久前向曹操舉薦的楊修是也。楊修聽話,似乎也知自己錯了,低頭道:「荀大人息怒,我這不是急嘛。我在丞相麾下已經數年了,卻一直沒有任何的機會,雖然我已經好幾番想要吸引丞相的注意,可反而惹得丞相不喜。荀大人若你再不提攜提攜小輩,小輩我只怕要活活地憋死了!!」
於是,楊修猝一咬牙,便是朝著荀攸跪了下來,急聲喊道:「我日後一定會改這劣性,還請荀大人助我。」
荀攸見楊修忽然向自己跪下,他也並非沒有年輕過,同時也明白像楊修這般出身尊貴,並且能力出眾的高傲年輕人不惜向自己下跪,一定是已經走投無路。荀攸想到這,不由輕嘆了一聲,道:「起來吧。你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
楊修一聽,頓是神色大震,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頭問道:「荀大人所言當真?」
「哼,我堂堂荀公達騙你一個小兒作甚!?還不起來說話?」荀攸冷哼一聲,肅色喊道。楊修聽了,大喜不已,連連叩首謝過,這才起來。
荀攸輕嘆一聲後,卻先震色問道:「我且問你,是不是你向我那叔叔荀文若獻出出兵徐州,以擾亂敵軍部署的計策?」
楊修剛是起身,這下一聽,不由面色一變,連忙賠笑道:「嘿嘿,果然是瞞不過荀大人你。」
「果然是你這小子。以我叔叔那沉穩的脾性,若能不出兵便能解決,他是萬萬不會去想出兵的事情。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說服那荀文若的?」荀攸不由露出幾分好奇之色問道。楊修聽了,立刻來了精神,道:「這可就簡單,我與荀尚書說明,如今徐州剛平不久,就算那張儁乂得知我等出兵攻往,為防徐州有人生亂,卻也不敢急於率大軍來戰。因此他大多會點集精銳,前來抵擋。這時,我軍卻也無需急於猛攻急進,只需集合大軍屯於邊關,伺機行事,但若能尋求機會,將那張儁乂擊敗那自然是好,但若不能,卻也無需過於急進。」
楊修說到這,荀攸不由皺緊眉頭打斷問道:「如此僵持,豈不白白耗費兵糧,有失我軍之氣象?」
「呵呵,荀大人你且莫急。我軍主要的任務卻是為了牽制兗州的軍隊罷了。」
「哦?此話怎說?」
「荀大人你卻想,我軍雖扎據在徐州的邊境,但只要北上便能轉往進攻兗州。那馬羲見此,自然不敢貿然舉動。如此一來,豈不有利於并州的戰事?」
荀攸聽到此,不由神色一變,甚至不禁露出了幾分驚駭之色,道:「好小子你竟敢看出并州將有戰事?」
「呵呵,小輩自從聽聞并州百姓南移,便有所預料,這段時間又到了荀尚書那試探,得到了不少消息,這才敢是判斷。看荀大人你剛才的表現,看來小輩此番是僥倖猜中了。」楊修說罷,不由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荀攸聽了,微微沉色,不禁在心中想道:「好一個楊修,這才智之高,比起當年的我還尤勝幾分,以他的計策來看,就算退一萬步來說,若能牽制住兗州的兵馬,這對主公入川之事也是有利。此人這般出色,若是能細心栽培,假以時日一定能成以大器。只不過在這之前,他若不能改掉他那過於張揚的性子,卻怕在他還未成器之前,便死在主公手上了!」
想到這,荀攸猝是嚴肅起來,道:「如此,我卻也不瞞你,我適才已經向主公舉薦了你,成為豫州軍的參軍。不過在你前往豫州之前,你每日的晌午時分,都來我府中聽教。」
「荀大人莫非有意栽培小輩?」楊修一聽,神色不由露出幾分喜色,驚喜問道。
「栽培倒說不上,以你的才華,荀某怕也教不了你什麼。不過,我卻要教你一些做人處事的技巧。還有,荀某也是有要務在身,能教你的時間也不多了,不過憑你的聰明才智,只要用心去聽,想也很快學會。」荀攸淡淡而道,雖然神態淡漠,卻也難以掩飾他眼裡對楊修的欣賞。
楊修聽了,好不激動,立刻跪伏下來,叩首而謝。
適逢亂世,天下紛爭不休。卻看并州好不容易有了數年的平靜,這下卻又風起雲動。半月後,話說龐德聽從程昱的計策,起兵先往攻打并州,連日來更是進軍神速,殺至了并州平陽郡。殊不知平陽太守得知龐德率兵殺來,嚇得連夜棄城而逃。龐德遂是一路高歌猛進,只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