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的眼神中閃過輕蔑之色,哈哈大笑起來。
島田卓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真恨不得將面前這個囂張地傢伙當場格殺了。
身旁的軍官注視著島田卓木,右手按刀等候他的命令。
「使者閣下,你應該清楚,在這裡我隨時可以將你格殺!」島田卓木沉聲道。
使者停住笑,沉聲道:「將軍,你也應該清楚,整個北海省軍民的生死都在我軍的手中!」
島田卓木面色變了一變,無可奈何地軟化下來。
使者繼續道:「我來只是想問將軍,是要戰還是要和?是要生還是要死?」
島田卓木霍然而起,怒聲道:「天照大神的子孫不是任人欺辱的!」
使者盯著島田卓木,沒有說話,臉上分明寫滿了輕視之色。
島田卓木頹然坐下去,苦笑著問道:「如果我們放下武器,魏軍能夠保證不屠戮任何軍民嗎?」
使者正色道:「我魏軍還不屑於做此種事情!不過,醜話所在前面,如果有人敢叛亂的話,就別怪我們心狠了!」
島田卓木點了點頭。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剛剛接到全面戒嚴命令的軍民又接到了一個讓他們錯愕的命令,北海道守將島田卓木代表北海道軍民向魏軍投降。
許多軍民不禁感到有些難以接受,一些情緒激動的士兵和百姓甚至衝擊島田卓木的官署,不過絕大部分人卻鬆了一口氣,畢竟能夠免於異常兵禍總是好的。
一天之後,楊顯率領三千魏軍輕騎兵進入旭川,兩天後夏侯惇率領主力進入旭川,正式接受北海道軍民的投降。
北海省失陷對於已經處於完全被動的邪馬台軍來說卻對是晴天霹靂,卑尼弓呼一得到這一消息,險些當場暈厥:陸奧城中的百姓私底下議論紛紛,人人都有一種面對無可匹敵力量的頹喪和無力感覺,有些邪馬台人卻對即將到來的新時代異常期待,他們雖然身為邪馬台人,然而卻根本就看不起自己的血統,他們一直都渴望被強盛的大魏所統治,在岩手山苦苦支撐的邪馬台軍將士士氣動搖,開始不斷出現逃兵。
「叔,聽說我們的家鄉已經淪陷了?!」一個稚氣未脫的邪馬台軍士兵有些茫然地問一旁的老兵。
老兵茫然地點了點頭,望了一眼天空,喃喃道:「看來天照大神已經放棄我們了!」
年輕的士兵面有戚戚,沉默不語。
數萬第九軍團魏軍在邪馬台軍第二道營壘外聚集。
在滔天的戰鼓聲和驚心動魄的投石車、弩炮的怒吼聲中,數萬第九軍團將士朝邪馬台軍營壘發起強攻。
戰鬥進行得出乎意料的順利,第九軍團將士一鼓作氣攻入邪馬台軍營壘,隨即如同暴風般橫掃邪馬台軍。
殘存的邪馬台軍擁著負傷的真田幸村匆忙逃出營壘朝位於山腰處的最後一道防線逃去。
魏軍占領第二道營壘後,當天便對邪馬台軍最後一道防線展開強攻,百餘架石車發射的火光將整個岩手山麓染成了血紅色,抹了油脂的巨石就如同流星雨般不斷在敵軍營壘中墜落,敵營中不時升騰起火光,偶爾可看見有邪馬台軍將士被巨力給拋上半空,慘叫聲此起彼伏。
由堅木鑄造的拆牆在石彈的呼嘯聲中著,偶爾可看見不堪重負的寨牆轟然崩塌。
六萬魏軍步騎,包括兩萬第二軍團精銳在投石車陣後後嚴陣以待,每一個人的眼中分明有熊熊燃燒的鬥志。
邪馬台軍將士心驚膽戰地等待著,雖然仍有六七萬人,不過卻沒有人對戰局抱樂觀的態度。
「將軍閣下,我們還能守得住嗎?」部將心懷忐忑地問真田幸村。
真田幸村沒有說話,右手緊握著刀柄,緊皺雙眉盯著營壘外的魏軍。
震耳欲聾的「炮」聲嘎然而止,營壘中的邪馬台軍不禁有一種莫名的不適應的感覺。
真田幸村愣了愣,急聲道:「魏軍要上來了!準備戰鬥!!」
邪馬台軍將士匆忙登上殘破不堪的寨牆,弓箭手彎弓搭箭:各種床弩做好射擊準備,擂木石塊也都被推到了在牆邊,一隊隊邪馬台軍在被投石車轟出的缺口處嚴陣以待。
這時,一萬魏軍在激昂的戰鼓聲中緩緩朝邪馬台軍營壘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