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閔,同楊再興一樣,在匈奴地域中封神,一人名喚楊屠夫,一人名喚冉天王,但此前一敗,讓冉閔意識到如今的神州已經不同往日,個人之勇,已經不能左右戰局,更何況此前一個莫名其妙的孩子,更是扛著兩柄數百斤的大錘,短短五十招殺的自己棄矛而走,連頭都不敢回,著實讓人憋屈。
這一日他們行至黃河邊,這裡屬於上游,距離安定郡也有數百里,應當可以在此短暫修養生息了。
打頭的兵卒將水壺遞給冉閔,道:「將軍,我們還是不往東進,與楊將軍匯合嗎?」
冉閔罷手道:「我等如此灰頭土臉,哪有面目見楊兄弟,除非有那劉基的人頭在手,否則我是不會去見他的。」
那兵卒咬牙道:「將軍不走,我們也不會做逃兵,并州兒郎的血性怎能被磨平,大都督在司隸盪殺賊寇,我等在異域為其戍邊,頭掉了碗大個疤,又有何懼。」
冉閔一巴掌拍在那人身上,雙目閃動著血性,道:「好兄弟。」
這群跟隨楊再興深入異域的騎兵隊,早已得到了冉閔的認可,可以彼此稱兄道弟也不會引起反感,同場殺敵,互為袍澤,那便是親兄弟一般無二。
「報……」
一聲急促的傳報聲響起,冉閔沉聲道:「通知弟兄們,準備作戰。」
沒一會兒,探馬飛馬而來,拱手道:「將軍,西面二十里處發現了不對勁,一支八千人左右的騎兵傍水駐紮,我等不敢靠近,也沒瞧到帥旗,不知是何方軍隊。」
冉閔罷了罷手,示意後面的弟兄們暫時放鬆警惕,問道:「那可有知道是哪一州的人。」
探馬頭道:「八千騎兵斑駁不堪,有并州戰馬,漠北戰馬,更有羌馬,但最多的戰馬還是涼州馬,腿纖細,大腿卻粗壯有力,很好認。」
冉閔頭道:「這就有意思了,朱元璋應當湊不出這麼多戰馬,莫非是那涼州刺史馬騰所有,突然出現在這裡,是要對朱元璋開戰嗎?」
馬騰出兵響應李王的消息並未傳到此處,而冉閔等人敗逃而走,自然也不會向周邊的人打聽,所以無從知道。
既然敗逃而走的冉閔都能發現二十里外的情況,更遑論那八千騎兵了。
沒錯,這支軍隊就是馬超求來的大軍,與龐德一同率領,晝伏夜出,打算今夜之後,便分為兩軍,左右並進,攻伐安定,為李王軍爭取機會。
「報…龐將軍,大公子,東面二十里處發現一支騎兵,未樹帥旗,但依照戰馬來看,是純正的并州良馬,加上戰甲精備,雖然略有刀劍痕跡,但也不是別的勢力所能打造,是并州軍無疑。」
龐德轉身道:「孟起,莫非大都督還有後招?」
馬超搖頭道:「未曾聽,大都督與上黨失去了聯繫,何處傳遞消息?倒是看他們的動向,若果真是并州軍,應當是來自楊再興所部,以我所見,可以先行接觸一下。」
龐德頭,知己知彼才是大善,轉而吩咐一個兵卒道:「你領幾個兄弟去與對方的探馬接觸,摸清了來路便火速回來通稟,若是敵軍也不可戀戰,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那人拱手離去,領著幾個探馬沒入山林間,尋找敵軍探馬的位置。
「這位兄弟,且留步,有話講。」
那兵卒比較圓滑,趕緊將姿態放低,以免驚退了探馬。
「快講。」
「兄弟,但不知兄弟的主子奉的是哪片天,拜的是哪座山頭,又燒得幾炷高香。」
冉閔軍的探馬笑道:「我軍將軍不奉天不尊地,至於高香嗎,燒的便是三長三短六炷香。」
那人大驚,暗道:「此人看來是流寇無疑,敢燒三長三短六炷香,這是在自詡為天啊。」
轉身想走,冉閔軍那人卻問道:「我已全盤相告,不知你的主子又奉的是哪片天,拜的是哪座山頭,又燒得幾炷高香。」
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如實回答,畢竟此時最大的敵人是朱元璋,不宜節外生枝。
「我等奉漢室為天,拜並字山頭,燒兩長一短三炷香。」
過了能有半個多時辰,足夠兩軍一來一回了,這些探馬相互尋找,倒是花去了一部分時間,不過得到了自己想要,也就不再停留。
龐德有
第二百九十五章偶遇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