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親手將甄逸扶起,繼續道:「今日與會士族人數共計一百一十三人,其中并州士族族長前來二十五人,冀州六十七人,幽州二十一人,其餘士族之人,看來其心必然不在我這裡,倒是好叫我為難啊。」
眾人大驚,李王這樣一,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李王也不出來明,讓他們自個猜去吧,哪怕是猜不透,也會有安排好的拖站出來推一把,這不僅能讓自己隱在幕後,還能在適當的時候拉攏一批人。
李王再次轉身道:「心向我者,便是朋友,若是左右逢源,那沒有辦法,我李王便親自為你們選擇,如何取捨,煩請大家自行決斷,三日之後,我會再次拜訪諸位,到時候還望各位有個滿意的答案。」
李王轉身就走,這裡的消息根本封鎖不住,也沒必要封鎖,這些士族都是賤皮子,你給甜棗未必會衷心向著你,但當你舉起屠刀,那麼這群人就不得不做出選擇,無論真心還是假意,根本不重要,李王需要的,只是最後的結果。
當然,他們潛意識裡是不敢得罪李王的,所以其抉擇就不言而喻,只能選擇上船。
是夜,除了被砍頭的那幾個士族,其餘百十人匯聚一堂,甄逸是唯一在鄴城得賜府邸的人,地沒有爭議,自然就是在他這裡。
「諸位,且稍安勿躁,聽我一言如何。」
甄逸壓了壓手,示意喧譁的大廳靜一靜,道:「大家如此嘈雜也不能解決麻煩,還是得讓人主持大局,大家再好生商量才是。」
眾人覺得有道理,當下就有人道:「這哪還用選什麼人,甄族長不止是平原大族的當家人,在我們冀州乃至上黨都是得上話的人物,我等自然要馬首是瞻。」
甄逸按照王守仁的吩咐,連道不敢,也就沒有應下這個差事,否則依照李王的法,甄家牽涉太深,必然會遭到士族的反噬,這時候還是穩於泰山為好。
那人似乎有些不解,繼續道:「甄族長也不勝任,那該推舉何人?」
眾人又是一陣譁然,甄逸的身份還有李王岳父那一層,自然有人抱著抱大腿的意圖,但如今甄逸高高掛起,反而讓他們傻眼了。
甄逸罷手道:「諸位皆知我與大都督的關係,但大都督殺伐果斷,就連今日之事都沒有通知於我,可見其決心不,若是我此時帶頭,出了差錯今後又該如何面對大都督,諸位還是另選一人,若是值得信奈,我甄氏一門願意附於尾翼,任由驅使。」
好些老族長暗自頭,甄逸此言的密不透風,倒像是果真被蒙在鼓裡。
這時候另外一個族長道:「日間不是有個哥,全程與大都督對答如流,心思靈活,我等何不推舉他為頭人,應對此次難關?」
好些人趕忙附和,但對比百十人來,相對就稀散了許多。
司馬朗拱手一禮,道:「子不過接手族長之位才半年,輩分更是不及諸位,我看還是又德高望重之人主持,才能使大家都信服。」
完又退了回去,似乎對那頭人的位置絲毫不感興趣。
這時候人群中傳來一道聲音:「哼,此人日間開罪了大都督,我等又豈能與他為伍,豈不是自掘墳墓。」
眾人一驚,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有幾個靠的近的人趕緊挪了幾步,不敢離得太近。
而司馬朗恍若未聞,兀自盯著腳背發呆,毫不在意。
最後經過一番磋商,最後還是決定由甄逸主持商議,但不設頭人,主要是誰也沒有膽量出頭,到時候引火燒身,成為李王主要打壓對象就悲劇了。
這時候甄逸突然道:「諸位是否有察覺,今日日間那三位士族族長,全是交好公孫氏的人,而他們並未參與金蘭會,卻能得到大都督的重視,是否其中有所指示。」
眾人紛紛回想起那時候的經過,一個比較年輕的族長道:「日間那幾人帶來了三個人頭,其中有一枚人頭我認識,乃是漁陽的王家,家底雄厚,其發家全靠糧食,沒想到今日卻突然殞命,可謂造化弄人啊。」
有幾個年邁經驗足的族長意識到了什麼,但都不敢妄言,別看甄逸是推舉來主持大局的人,但他是李王的岳父,本心肯定是向著李王的,這時候不能表露過多。
另一人問道:「甄兄此刻提到那幾人,是否別有目的?」
甄逸木然的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