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做這一切,其實是有兩個目的,其中之一便是根除士族之禍,另外一個目的則是以此作為鋪墊,為張居正的變法路打磨出一條通天大道。
工農商學兵,這個在漢末有著明顯地位高低,李王一開始並沒有想這麼遠,但隨著心學集大成者王守仁的投效,就必須定下一個思想,這個思想的基礎,就肯定要建立在學術上面。
儒學、法學、道家等等,依法治國,以儒學安民,道家思想建立理想信仰,要是有機會,李王甚至想把所謂的孔、孟、朱、王湊齊,有四聖定國安邦,相信比之歷朝歷代,都是仰望的存在。
安排好一切,李王又親自接見了所有士族族長,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倒是能離開,只是其餘的人,恐怕此生也很難再走出鄴城了。
這百十人裡面,或許會在接下的大清洗中倒下一大半,但這正是歷史推進的必然,哪怕今日李王不做此事,以後總有一天還有人來做。
……
然而就在這幾日期間,陳慶之大敗李光三萬大軍的消息瘋傳四海,包括精壯將士共計三萬人盡數被剿滅,李光墜入懸崖殞命,只有劉備三兄弟得以逃出生天,此時躲在彭城閉門不出,顯然是得到了陶謙的庇佑。
此舉在李王看來就是一個傢伙出門惹了麻煩,回家向大人哭訴一般,短時間內不敢再出來晃蕩了。
而上郡也在近幾日傳來戰報,張布建議出兵上郡,留下一部人馬駐守,從信中可以看出,張布是嗅到了戰機,這才有些急迫,若是他再配合馬超的騎兵,恐怕劉基與朱元璋的組合也不夠看啊,倒是有個李元霸比較麻煩。
這也算是唯一的難題,至少李元霸現在是無敵的,就張布想要再設計坑他,但有劉基在一旁候著,想再次讓他上當就難了。
十一月中旬,兩個月過去了,李王卻不曾離開鄴城一步,這兩個月來,三州經過了一場血與火的洗禮,大半士族在李王圈起來的戰場展開了生死搏殺,鄴城所在的士族大半數在這場爭鬥中滅亡了,也有不少拼了個兩敗俱傷,本身勢力不再雄厚,比之那些鄉縣的望族也有不如,根基受損,想要在短時間死灰復燃,根本不可能,哪怕是他們的命,也是李王不忍心殺他們才得以留下。
李王大手一揮,接連封賞了有功的士族,也算勉強給他們安了心,權當聊勝於無,眼瞅著各方士族奄奄一息,李王也就沒有再為難。
李王坐在堂上輕泯了一下茶水,有些苦澀,但在冬月正好能養脾護肺。
道:「叔大,土地改革的事情即刻可以進入流程了,現在戰事漸漸陷入平緩,各處要寨全面封鎖,消息很難傳出去,哪怕是明年走漏了風聲,我也即將封王,到時候就順理成章了。」
張居正嘆息道:「主公的陽謀太毒了,這士族哪怕是殘留了一部分也不敢在妄動,而其餘嗅到機會的宗族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崛起,主公為我鋪了跳通天大道啊。」
李王罷手道:「無妨,改革之事,利國利民,如今異族倒是銷聲匿跡了,但也不可不防,史可法那裡我已經派遣賈詡去督戰了,也不知是否會令他心寒。」
這時候李思道:「賈先生隱於幕後也好,正好改革的事情可以先從邊疆入手,他們對我等的牴觸最,或許會收到奇效,到時候賈先生的風波過去,再順理成章的調回來也不錯。」
李王了頭,哪怕是賈詡早前隱瞞於自己,自己也從未對他產生抱怨,只是有些慎然罷了,這一去也算給他個機會處理邊疆大事,到時候回返中原,一定要好生安撫於他。
張居正突然道:「主公,改革的事情如同溫水煮青蛙,需要慢慢來,但銅雀台之事也不能遺忘,好些殘餘的士族為了討好主公,或者花重金,或者是本族宗親,送入銅雀台侍奉,若是主公此時不藉此安他們的心,恐怕日後戰局不明朗的時候,會改投他人。」
李王沒好氣道:「投就投,正好給我個機會滅了他們。」
張居正無奈道:「主公,此事遠沒有想像中簡單,如今士族的人員銳減,相應的話語權就大了不少,就比如渤海的韓老,他此時金蘭令在手,幾乎能調集渤海的所有士族,雖然他一直兢兢業業,不曾與主公背道而馳,但既然給了他權利,主公何不再安安他的濁心?」
李王仔細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第三百二十一章只為他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