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幹拼死一擊,將襲來的三個兵卒挑落懸崖,血紅著雙眼死死盯住前方如天將般偉岸的身形。
喃喃自語:「此人必定是統帥,只有殺了他,才能奠定勝局,逆轉敗勢。」
話音落下,高幹一路衝殺,兵卒基本都是70武力以下,那裡是一流武力的高幹對手,手下亡魂數十條,無人敢攖其鋒芒。
而崖壁之下的徐晃臉色徹底垮了下去,上方時不時有人掉下來,喊殺聲更是隱約可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而張燕軍就堵在後方山澗的開口處,沒有了退路,只能硬著頭皮向前沖。
戰爭總是殘酷的,高幹的騎兵失去了戰馬的便利,加上人數本就低於薛禮,戰鬥逐漸接近了尾聲,甚至有些兵卒丟棄了兵器,直接選擇投降。
而造成這個局面的,還是在於被薛禮用方天畫戟敲暈的高幹,十裸身武力的差距便是天塹,薛禮若非是擔心壞了此人性命,一招秒殺他也不為過,何須用三招?
留下一部人馬看押俘虜,薛禮親自來到懸崖邊指揮大軍,眼看徐晃的大軍竄入視線,很快就能經過此處,高舉大手,久久不肯落下。
「放!」
沉寂之後便是波濤洶湧,原本由高幹軍堆砌,用來對付張燕的壘石,卻白白便宜了薛禮。
隨著大手下壓,早已等候良久的兵卒掀飛石頭,從山頭滾滾而下,山澗狹窄成全了薛禮,這堆石頭的打擊密不透風,根本避無可避,慘嚎聲,骨頭斷裂的咔擦聲不絕於耳。
這時好幾個兵卒尋到一塊巨石,能有一個少年人高,幾人用長槍抵住底盤,同時使勁,不多久精誠所至,那巨石晃動了幾下,眾人大喜,撬動的頻率加快了。
隨轟隆一聲,巨石翻滾而下,好些躲避不及的人馬瞬間被吞噬,大石滾過也不見人影,顯然被碾壓成了碎塊,再無生還。
眾人眼泛金光,紛紛尋找巨石,給敵軍造成了天大的麻煩,其傷亡更是難以估量。
直到零散的石頭也不再落下,張燕心有餘悸的看著一片狼藉的前方,半晌也不出話來。
那副將也是慎然,磕巴著嘴道:「張…張將軍,敵軍…尚有活口,我們需要…需要追殺嗎?」
張燕不敢賭啊,此時已經進入了敵軍的範圍,也不知山頭的軍隊屬於何方勢力,這征戰沙場,並非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很多關係不清道不明,自己也就不敢貿然追殺,否則那股勢力效仿之前,己方兵將也將會死傷慘重……
「全軍撤退,守住山壁的出口,派探馬前去接觸,看看是何方勢力。」
「是。」
副將趕忙去了幾個兵卒,到處尋找上山的路。
……
薛禮的副將伏著身子看了眼下面的局勢,急切道:「將軍,敵軍殘兵要逃,先鋒軍卻並未追擊。」
不用他提醒,薛禮也看到了下方的情形,道:「取我寶雕弓來。」
一個兵卒轉身離去,那副將有些憤懣,道:「張燕貽誤戰機,此時竟按兵不動,若是徐晃逃出生天,我定要他好看。」
薛禮罷手道:「行了,也不能全怪他,山石阻路難行,何況我們的存在歸屬等,他們也不知道明了,此時正該按兵不動,而非行險追敵。」
幾句話的時間,那兵卒從赤兔馬上取下弓箭,交給薛禮。
顛了顛寶雕弓的重量,連續三箭脫手而出,頓時有三個兵卒接連倒地,但沒一會兒又爬起來,踉蹌著向前逃竄。
薛禮呢喃道:「重量不夠,加之山風咆哮,很難擊中目標,只能量力而為。
三箭同時扣在手心,此時徐晃的身影已經逃了很遠,加上山崖的十餘丈高度,僅有一個能被人尋到。
「咻咻咻…」
三聲過後,箭矢飛流而下,肉眼已經難以辨別,脫手的瞬間,哪怕是山風也不能影響他的走勢。
山風呼嘯,以徐晃的警覺,竟然沒有察覺到來箭,但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就在第一枚箭矢穿透肩膀的同時,身形不敢向後看,就地一滾,堪堪躲過了後面兩箭,也算是盡了全力。
伏著身子爬了起來,也不管肩膀的傷勢,奔逃而走。
副將有些可惜,但也沒有出來,反而換了副嘴臉笑道:「薛將軍果真神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