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益州冷清了不少,經歷了春節的熱鬧,各自在家裡過冬,但畢竟是益州治所,成都大街巷依舊可見行人。
南方的天氣冬暖夏涼,但成都和南陽也有些差異,魏延一個人坐在門外,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事。
這時候一匹快馬由遠及近,臨到跟前才翻身下馬,從走路的姿勢來看,顯然是一員身經百戰的將。
這人原本統率了一千人馬前來,但臨到五里處卻讓大軍就地駐紮,只身前來傳喚魏延。
「在下李嚴,字正方,閣下可就是北王門下魏延魏將軍?」
魏延從未聽過此人名姓,但也抱拳還禮,客氣道:「正是在下,久仰兄台大名,不知此來何事?」
李嚴不卑不亢,回答道:「經別駕大人通報,劉益州傳喚,特來請魏將軍隨我進城一敘。」
李嚴的倒是正兒八經,但手上卻突然一動,佩劍哐啷一聲掉在地上,劍鞘分離,那閃動寒芒的劍尖直指成都方向。
魏延心頭一動,詫異的看了眼李嚴,心頭不住思索,如果此人是有意為之,這成都城中恐怕有兵戈之禍,只是此人為何提醒於我,倒是值得深思……
但魏延早有張布吩咐,這定下的計劃還未曾有偏移,自己怎能半路掉鏈子,裝作不知其意,彎腰將佩劍撿起。
笑道:「李將軍,你的佩劍,咱們為將從軍,這佩劍可就是第二性命,還是心為好。」
李嚴將佩劍接過,心頭微微一嘆,自己有心救你一命,你卻兀自不知此行兇險……
起來如果魏延早一年到并州參加文武大比,肯定就不會是本屆首名了,當時第一屆的時候不止有陳到、徐盛,還有早就富有盛名的馬超、馬岱,同時也有一流武將墨顏,這也是二人相互不了解的原因。
李嚴也是聽張松過,魏延乃是并州派系的武將,在察覺了兇險後想要救下他而已,誰想魏延卻不知進退,也只能由著他了。
二人一路趕馬走了五里路,這才與接應的大軍匯合,一路風風火火向城內奔去。
一路上雙方都沒有交流,畢竟是萍水相逢,李嚴之前也只是提醒,就他本人對李王派系的人還是很尊重的。
路過張府也沒停留,反而向街道內走去,直入州牧府大堂。
剛一跨入門檻,魏延的氣勢就肅了起來,自己如今表明了身份,那就是代表李王集團前來談判,自然不能輸了氣勢。
「堂下何人,為何面見益州牧大人,卻不跪下?」
魏延一步上前,昂首挺胸,道:「那不知益州牧劉大人官位幾何,又居甚爵位?」
這時候鄧芝站了出來,冷聲道:「先帝親封老主公為益州牧,中平五年劉益州回返益州,世襲州牧一位,你不過微末之人,怎敢不跪?」
魏延毫不畏懼:「我主上乃是獻帝封賞的北王,北方三州盡皆歸入我主執掌,休劉益州乃是皇室遠親,哪怕是那沒有封地的王族,也要讓我主三分,我既代表我主北王前來,又哪有以上而拜下的道理……」
話音一落倒是唬住了好些人,如今李王的風頭可不,誰也不敢公然用悖逆的言語來評他。
這時候一直冷眼旁觀的法正拱手道:「主公,此人生的伶牙俐齒,我等豈能與之計較,何不商談正事,也好叫此人不要瞧了我等。」
那正襟危坐的劉璋開口道:「我聽永年,你是要與他一場富貴,到不知你這門路這麼廣,那如何又不來面見於我?」
魏延回道:「漢中張魯驕縱,不聽大人號令,若是我直接來見劉益州,此乃家事,我這外人又豈能插嘴,自然要問清原由,才好為大人鋪路。」
言下之意是懼怕劉璋不聽片面之詞,偏幫張魯,這才走張松的門路。
劉璋此人懦弱多疑,但他同時也最信任張松,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這樣來這魏延倒也沒有圖謀別的,還算的過去。
劉璋道:「我聽永年匯報,你是要助我拿下漢中?可是你可知這張魯乃是我直系下屬,雖然偶有矛盾,但也不至於兵戈相向。」
魏延突然嗤笑一聲,這劉璋還真會睜眼瞎話,反譏道:「劉益州劉大人,不是我刻意挑撥,這我在成都城中聽到的風言風語,恐怕已經不是偶有矛盾的問題了吧。」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