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曾經泰山郡城之子,現今豫章太守侄兒諸葛亮?」
李王頭,陸康這才恍然,他與諸葛珪沒有交集,但也聽司馬徽提起過,琅琊有一神童,複姓諸葛,單名一個亮,三歲時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更加神奇的是他能學以致用,沒有貪多嚼不爛的事情發生,想來李王也派人去琅琊和豫章尋找過,不然不會來陸康這裡碰運氣。
「這樣吧,你的話我一定帶到,請李大人放心。」
李王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既然目的達到,也不願多做停留,畢竟還有個檣櫓灰飛煙滅的周郎等著自己調教,笑著向陸康勢力告辭。
陸康等人也沒挽留,李王停留時間已久,回到冀州路途遙遠,想必天子敕封的文書已經到了魏郡了。
弘農官道上,天子鑾駕前,楊再興被無數刀槍架著,垂著腦袋,壓到了董卓面前。
「下方何人,竟敢衝擊天子鑾駕,擅自斬殺朝廷兵將,可知罪?」董卓想要收復楊再興,自然要花些功夫,此刻也知道放低架子。
楊再興冷笑,但腦袋垂著,誰也看不到,心中默念「還差一步」。
董卓似乎勝券在握,極有耐心的和他交談:「雖然你犯下大錯,但陛下念你勇武過人,若你加入西涼軍,為朝廷效力,天子允諾赦免你的大罪,留在軍中戴罪立功。」
楊再興知道再不話不行了,遂抬起了頭,就像用出了全身的勁道,虛弱著猶豫的:「你能保證我的安全?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董卓一喜,臉上布滿了笑意,只是這笑容比哭還難看。
「這是當然,我為漢相,天子也得聽我的,只要你…」話音未完,董卓卻看到楊再興雙目神采一變,竟如同西涼孤狼一般,嗜血,孤獨,倔強,嚇得他向後退了兩步。
「距離夠了」,這是楊再興那一刻的想法,雙手繃緊,青筋暴起,插進脖子上架著的刀槍的縫隙中。
「喝。」楊再興大吼,渾身一旋,槍刀紛紛斷裂,抓住一根斷裂的槍,沒有槍頭,使勁的朝著鑾駕一擲,剛剛竄進去的董卓直感覺後心一痛,身體被一道巨力帶著砸在鑾駕尾部,斷裂的槍柄去勢不減,釘穿了鑾駕,將後面一名茫然的士兵的命索了去。
楊再興跳上一匹鑾駕的馬匹,用奪來的長刀割斷繩索,策馬向北而去。
這時候兵將們才反應過來,口中喊著:「國相死了,國相死了。」
抱頭鼠竄,竟無人去攔奪馬而逃的楊再興。
鑾駕中,那兩個妃嬪恐懼的看著趴著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董卓,難掩眼中的恐懼,而獻帝劉協抽出髮髻上的金針,狠狠扎在董卓腦袋上,頓時白色的紅色的紛紛流出,混在一起極為噁心。
後方的大臣聽到了奔走的士兵所喊,頓時有人歡喜有人憂,都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前方。
這時候有一個五六十的老者,抓著一個身披金甲的將軍:「張繡將軍,你父親張濟是驃騎將軍,世受漢祿,享受天恩,如今董卓已然伏誅,匡扶大漢朝的重任全繫於你。」
張繡猶豫,董卓積威已久,如今局勢還未明朗,而且還有徐榮等將領約束西涼兵,自己貿然翻臉,恐怕得不償失。
王允一跺腳:「匹夫之勇,當斷不斷,如今西涼軍大亂,此時不衝殺更待何時。」
張繡看向遠方,那些兵士亂如麻團,如同無頭的蒼蠅亂竄,一咬牙,喚過親衛,齊三千步卒,混入紊亂的部隊中,慢慢向天子鑾駕靠近。
待到靠近之時,張繡一聲令下,早有準備的兵士盡皆拔刀,將那些盲目的西涼兵斬首,張繡登上天子鑾駕,竟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獻帝劉協正用手將董卓胳膊上的肥肉扯下,一陣狼吞虎咽,兩個妃嬪恐懼的看著他。
張繡深吸一口氣,抽出佩劍,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竟將兩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誅殺。
「陛下,已經安全了,別吃了,董賊已經入了地獄。」
張繡拉住瘋魔的劉協,這一幕除了他,再不能有第二人知道,否則漢室皇朝的威望會大大降低。
這時候,悄悄跟來的王允看到局面已經控制住了,跳上鑾駕,抽出佩劍指天。
「董卓逆賊,擅自遷都長安,任職國相期間,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天下民怨四起,漢室江山岌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