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黑沉沉的天空烏雲密布,再也看不見一星光,高平縣中,一行兩千戰馬口戴鐵環,腳上裹碎布,悄悄靠近南門。
帶頭的將軍用黑布將一身銀甲遮住,附在身旁的一人耳邊道:「鐵,你帶三百人上去把守城兵卒給我控制住,講明厲害,讓他們放我們出城。」
就在這時,城門突然被拉開,顯然是城頭軍士所為,馬超雖然疑惑,但也不願放過這大好的出城機會,趕緊策馬過去。
待除了城門,馬超這才忍不住好奇,向城頭望去,只見龐德在黑暗下拱手送行,馬超頓時心頭一暖,也拱手回禮:「知我者,龐令明。」完掉頭奔走。
黑暗中的李傕軍大營,就如同沉睡中的巨龍,黑壓壓的連綿不絕,震懾著敢於侵犯之人。
「大哥,這李傕軍大營連綿十里,也不知哪裡才是囤積糧草之處。」馬鐵伏在戰馬的背上,謹慎的打量。
馬超咧嘴一笑:「想知道還不簡單,隨我去抓幾個斥候便知道了。」
雖然斥候擅於隱藏,但在馬超這等武將面前根本無所遁形,有心算無心下不一會兒就抓了三個散布在周圍的斥候。
「,李傕軍的糧草在什麼地方。」
馬超騎在馬上,自有三個兵卒將其綁在一塊,其中一個斥候冷哼一聲,將頭偏開。
「不錯,有骨氣。」馬超手中奪月槍一抖,頓時那斥候半邊身子被削斷,血如泉涌,灑了滿地。
「到你了,了還有個全屍。」馬超又將槍尖指向另外一人,那人顯然被嚇住了,怔怔的看著身旁那斥候還在蠕動的殘軀。
馬超等得不耐煩,又是一槍掃過,那人的頭顱便離開了身軀,拋的老高,滾燙的鮮血灑了剩下一人滿臉。
還不待馬超問話,剩下那人趕緊道:「我,我。」這人確實被嚇怕了,看向馬超的雙眼布滿了恐懼,殺人不眨眼,如同魔鬼一般,根本容不得他猶豫。
「西大營尾部,那裡是徐晃將軍和楊定將軍的大營,而其駐軍正是車騎將軍曾經統率的飛熊軍。」
馬超頭,聽起來不會有假,那斥候暗自鬆了口氣,卻被一道寒芒涉足,來不及反應,首級便被齊根削下,看著他兀自瞪著難以置信的雙眼,馬超呢喃道:「下輩子記得不要相信敵人的話。」
而馬鐵等人早就見怪不怪了,也沒在意:「大哥,如果是飛熊軍的話就麻煩了。」
馬超頭又搖頭:「李傕作為董卓最得力的手下,自然本事不會有差,其統率的飛熊軍更是深得董卓誇讚,同是西涼兒郎,我早就想和他們一較長短了,這次不得要會一會這飛熊軍,看看是我錦馬超厲害,還是這飛熊軍勝我一籌。」
馬鐵知道馬超的脾性,也沒有勸,在他心中,可是對這個大哥有著盲目的信任,就像堂兄馬岱盲目崇拜他一樣。
馬嘴套環,口銜鐵,馬蹄用爛布包著,雖然行走起來頗為不便,但勝在不用驚動敵軍。
西大營燈火星星,顯然大部分人都休息了,只有一些零散的兵卒在巡邏。
「大哥,要不我們直接強突吧。」馬鐵看著守衛森嚴的大營,眉頭緊皺。
「不可,我們此來可不是單純的要劫營,而是要帶回糧草,數萬將士的性命就系在你我身上,不能貿然驚動了敵軍。」馬超想了一會兒,道:「日間只有徐榮與我見過面,想來徐晃和楊定不識得我,我便扮作前來投奔的西涼勇士,吸引他們的注意。」
「大哥,如此一來會不會太過危險。」
「何為危險,我十歲參軍,徒手搏虎,一人一騎就敢闖狼群,這些宵能奈我何。」馬超笑了一聲,示意馬鐵放心:「你留下五百兵卒接應,親率一千五騎卒棄了馬匹,混入大營,找到糧草後也不要驚動敵人,等油脂布滿大營,起大火,將大營攪渾,才各自搬運糧草。」
完馬超還不放心,叮囑道:「糧草能搬多少搬多少,切勿貪一時利益,丟了自己的性命。」
「我省的。」馬鐵應了一聲。
馬超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去了戰馬口中鐵和腳下碎步,策馬奔向大營。
「來者何人,速速下馬,否則休怪刀劍無眼。」營門前的兵卒高喊了一聲,示意其他巡衛警戒。
「涼州西城人孟起,特來謀個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