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看吧。」著曹操將耳目傳來的消息交給文武傳看。
文臣方面不似前世,有荀彧排在首位,此時是由荀攸站定,郭嘉程昱等人緊隨其後,武將方面則由夏侯淵排在首位,夏侯惇曹仁等人附在後面,裴行儼雖然勇武過人,曹操部將都很佩服,但畢竟資歷不過,此時卻排在尾翼。
「主公,長安兵馬十餘萬,更有郭汜親自坐鎮,如果強攻,必然傷亡慘重。」荀攸站出來道。
「奉孝,你的看法。」曹操正好看到閉目養神的郭嘉,直接名。
郭嘉知道躲不過,站出來拱手道:「嘉以為,如今函谷關在主公的控制之下,與長安搖搖對望,中間僅有潼關阻隔,但潼關雄視南北,比之虎牢關也不會遜色,還是慎重為好。」
這時候夏侯惇走了出來:「主公,末將以為,這一戰必須打,長安雖然地勢險峻,但緊鄰雍州涼州并州等地,拿下他等於就占了先機。」
曹操不置可否的頭,就是這個道理,對他來是天大的誘惑,所以才有些拿捏不定。
程昱算是保守的人,但也知道這是個機會,這時候道:「主公意在長安,但我們洛陽如今尚不平定,麾下也是缺兵少糧,貿然發動大規模戰爭,恐怕會得不償失。」
曹操雙目一掃,看到郭嘉還在躲閃,心頭忍俊不禁,指著他道:「奉孝,我想你能為我們解惑。」
郭嘉躲了一次,含糊其辭,現在又了他的名,知道再躲就不過去了,這才由衷道:「宛城朝廷對董卓遺部可是深惡痛疾,我們可以借刀殺人。」
曹操眉頭一皺:「宛城朝廷如今缺兵少將,比之我們也有不如,如此借刀卻不知借來的是利刃還是鈍刀。」
「嘉之謀豈能如此簡單,主公可通知宛城朝廷,兵發武關,屆時張繡必然親自統軍出征,聽呂布降了宛城後,鍾愛王允的義女,被迷得神魂顛倒,此役必定為先鋒,聽聞董卓尚在時,郭汜和呂布就有嫌隙,你這次他們二人相遇會怎樣。」
荀攸卻不怎麼認同:「這樣一來宛城朝廷如果在我們的配合下順利拿下武關,再劍指長安,如此一來我們可就連口湯都喝不上了。」
郭嘉笑了起來,卻在六月的艷陽天顯得冰冷:「既然要殺人,那就多借幾把刀,不防將水攪渾,這樣更助於主公撈魚。」
「此話怎講。」
「并州牧李王新近加封,手上兵多將廣,聽聞數日前李王親自封其表哥為安南將軍,現在就戍守在解良和聞喜兩地,只要主公服他西進蕩寇,屆時將河內借於李靖,到時候首陽山緊鄰潼關,必然插手進來。」
曹操頭,不過眉頭緊鎖,有自己的考慮:「我與李王曾見過兩次面,但私下裡一直在研究他,可以此人無利不起早,昔日李王還是真定縣令時,將不過一兩人,兵也只有數百,那時候他每逢出兵皆自行險,但正是如此才能看出此人的謹慎心,運籌幄,如果仔細研究,不難發現,他每次涉險都有萬全的準備,此次貿然讓他駐軍河內,恐怕不會如意。」
郭嘉嘿笑一聲,他對李王的了解可不比曹操差:「如此一來就要看利益能不能勾起李王的興趣了,聽聞李王麾下楊再興如今戍守雁門,趙雲所部值守壺關,這北方和東方算是平定了,但南面毗鄰黃河,洛陽更有主公親自坐鎮,安南將軍是抵禦李傕郭汜,但怎會沒有提防主公之心,西部有上郡,北地等還未收復,但茫茫戈壁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主公只消派遣一個能會道的客,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李王自有計較。」
「如此一來,用什麼利益誘惑他出兵?」
「不需要利益,聰明人心中都以一桿秤,他會自己丈量,李王看起來野心不大,一路平步青雲都是跟著朝廷腳步,但只要有心觀察,必能抓到其野心的尾巴。」
曹操的眉頭漸漸展開:「如此的話,派誰前去做客。」
「嘉不才,願走一趟上堂。」
「甚好,著令曹洪齊一千騎卒,護送奉孝前往上堂。」
郭嘉卻揮手拒絕:「主公與李王近日無讎往日無冤,派遣騎卒隨行必然落了下乘,聽聞李王尚武,每有戰事必然先登,主公可遣一員驍將陪同便可。」
到驍將,曹操不自禁的將目光落在典韋身上:「典韋昔日曾與李王有過一面之緣,而且與其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