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三年正月初十,冀州牧手下朱漢,暗中投效袁紹,為表衷心,率領城衛軍包圍州牧府,早有準備的張郃和耿武等人,率部鎮壓,雖然朱漢就地伏誅,但整個鄴城人心惶惶,就連韓馥自己都被恐懼包圍,不僅兒子的腿被市井民打折,就連州牧府也被包圍,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直接取了自己的腦袋。
州牧府雞飛狗跳,但沮授幾人還算冷靜,這時候圍在一起商議對策。
「公與,要不我們就投向并州牧吧。」耿武在一旁眉頭緊鎖,倒不是他怕了袁紹,而是因為韓馥他自己也起了退意,主公已經失去了爭鋒的念頭,更何況他。
沮授也有些挫敗感,正如耿武一樣,志氣已死,談何坐鎮一州,但畢竟此刻還是韓馥麾下將士:「投效并州牧乃是下策,主公尚在人間,我們貿然投效李王,落人口實事,折了主公威名事大。」
張郃冷眼在一旁,朱漢就是他用水火囚龍棍一棍掃斷了脖子:「公與正解,主公此時萌生退意,但州牧印綬還在手上,縱然有宵之人巧取豪奪,我等也當盡人事,為主公分憂。」
耿武這個看一下那個看一下,三人都是多年好友了,誰不明白誰的想法,嘆息道:「既然二位有了定計,那我等便再次覲見主公,好言相勸吧。」
三人相顧搖頭,知道無濟於事,但對於意志消沉的韓馥,這或許是唯一的安慰了。
「張將軍也在啊。」這時候荀湛未經通報就闖了進來,笑意盈盈的拱手見禮。
張郃等人冷眼看著荀湛,一臉的春風得意,到要看他能出個什麼來。
「既然你們都在,那我也免得多跑一趟。」荀湛笑呵呵的道:「就在剛才,冀州牧已經卸任了,將州牧印綬懸在內堂,自己與家眷一道,向南離去。」
張郃大驚,蹦起來一把抓住荀湛的脖子:「你再一遍。」
荀湛冷笑不已,根本不懼怕張郃的殺氣:「再一遍又有何妨,但你們可真的願意再聽一遍?」
沮授面無表情:「儁乂,不要耽擱時間了,我們出城追,或許還能追上冀州牧。」
張郃也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這才想起李王的計劃,不能讓他去到張邈的豫州。
三人齊親衛,率部出城尋找韓馥,荀湛篤定的理了理衣襟,氣定神閒的離開了,其實他已然接掌了鄴城兵權,但為防名聲不好聽,這才沒有打著迎接袁紹的旗號,而是選擇偽造韓馥親筆書信,上書退位讓賢,請四世三公的袁紹代為執掌冀州牧印綬。
這一切來的突然,就像冬雷一般毫無徵兆,直至第二日下午,消息才從鄴城的暗線傳到上堂。
李王顧不上其他,趕緊召集文武商議。
「主公,這件事情當務之急是趕緊迎接韓馥來并州,為防意外,我軍也必須做出反應。」
李王頭道:「立刻打聽張郃的動向,如果他將韓馥送到我治下來,那我們現在就要做好迎接準備,給足其應有的面子。」
張居正拱手:「為防止突生變故,還請主公令太史慈將軍兵出魏郡,與張郃分兩路找尋韓馥的動向,免得袁紹臨時起意,攔截韓馥,謀害性命。」
李王頭,這一世的漢末已經隨著自己的出現被改變了,難免橫生波折。
「侯君集,你為先鋒,即刻齊兩千騎兵,往魏郡行軍,會同太史慈一道,分兩路找尋韓馥,務必將其帶往魏郡,我隨後親率大軍鎮壓魏郡周邊。」
「末將遵命。」
侯君集武力和智力都很平衡,重要的是他的統率達到一流水準,先鋒重任當仁不讓。
李王今夜很忙,因為翌日就將親自統率兵馬像魏郡行軍,自然要與幾女你儂我儂一番。
翌日一早,李王在宇文成都率領的藍劍親衛的拱衛下,來到大營,親自齊兩萬將士,即刻開撥。
臨行前自然有上堂官員前來送別。
「叔大,我此去魏郡路途並不遠,你作為我的左右手,要為我打理好後勤,內政公文可自行做主,糧草輜重等補給一定要按時供給,以免誤了軍心。」
張居正笑道:「主公此去恐怕又是一年,冀州局勢尚不明朗,但想來不出三月便能亂局打開,後勤內務就放心交予我,我必定為主公打好。」
李王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第七十四章鄴城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