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潼一看自己進了張曼成的房門,心裡立刻就炸了鍋,狂罵自己豬腦子犯蠢。這帶路的一路上沒了命的給自己安利張曼成,現在馬元義不在,他還能帶自己去什麼地方??!
內廳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不一會,只見一個中年漢子從裡邊走了出來。中年人一般身材,皮膚黝黑,倒是顯得很是精壯,一身布衣樸素地搭在身上,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個混個溫飽的莊稼漢。除了頭上扎得那明艷的有些晃眼的黃色頭巾。
此人就是張曼成,在黃巾起義中算是很有名氣的將領,當然這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羅貫中在三國演義里給他安排的劇本,是作為一個小boss,死在了關羽的手下。沾了二爺的福氣,一下子成了黃巾頭領中的名人。
張曼成此人文不成武不就的,在歷史中及其的平庸,但是他能作為南陽軍渠帥,在馬元義被殺之後立刻反應舉兵造反,說明他肯定有他自己不同尋常的地方。
像這樣歷史和演義都沒有細緻交代和刻畫的部分,遊戲公司會根據人物的大致歷史形象,依照一定的邏輯去安排一些劇情。也就是說魏潼作為一個後世人對歷史的了解在現在這個場合下完全失去了作用。一切就只有靠自己的腦子去解決可能遇見的問題。
張曼成自己走到了廳正中的主位上,跪坐下來,又向魏潼比了個手勢,魏潼就在他身側的客位上也坐了下來。
張曼成臉上一直都有著笑容,不過奇怪的是魏潼從這樣的笑容里並沒有看見自己本以為的油滑**佞,反倒是覺得張曼成就像是自己村子裡的普通農民,笑得很沒有氣質,但是也沒有多少雜質,給人一種很忠厚的感覺。
「啪啪。」張曼成拍了拍手,從屋內走上來幾個侍女,手裡托著一個茶盤,恭恭敬敬地給張曼成還有魏潼奉上。侍女在彎腰奉茶的時候魏潼不得不把自己的視線移開,以免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心裡有很奇怪有客人在房裡為什麼侍女的穿著都如此的隨便不堪。
剛別過臉去,就只見張曼成的手很不老實的在另一個侍女身上逛了幾圈,年輕的甚至有些年幼的侍女強忍住內心的羞恥,臉上不露出任何不悅的表情。
魏潼只有在心裡搖頭嘆息,難怪自己不覺得這張曼成油滑,因為他就是一個沒有水平的粗人,估計就靠著一些機遇和自己混跡社會的經驗,慢慢坐到了這個位置。
在意猶未盡地有摸了幾把之後,張曼成屏退了兩個侍女,向魏潼比了一個「請」的手勢,一邊還說到:
「這是您要的上品普洱,還請不要嫌棄,嘗嘗我家下人煮茶的手藝。」
魏潼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在拿自己的接頭暗號開玩笑,立刻笑了幾聲表示應和,然後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清香溢口,確實是好茶。
沒想到這個色慾薰心的大老粗還會開這麼機智的玩笑,真是人不可貌相。
「先生身上帶著唐周大人辛苦搜羅的情報吧?」張曼成直奔主題,「有勞先生一路奔波送到這裡,只不過近日大師外出散布符水,馬大帥也有事出去,尚未歸來。大師走前交代,這巨鹿大小事務都交由我來處理。所以先生可以把情報交給我了,我定會安排一筆不錯的酬勞,犒賞先生風波之苦的。」
「只是……唐周大人臨行前交代,這情報一定得直接交到張角大師或者是馬大帥的手裡,我也是奉命行事,沒有唐周大人的指示,我實在是不敢把情報交給大人啊。」魏潼硬著頭皮和張曼成打太極。
「這你不用擔心,你把情報給我,回頭我去跟唐周說就行了,保准你不會受罰的。」張曼成鐵了心的要拿這封情報。
「這我實在是……」魏潼苦苦掙扎。
這時張曼成的臉色就變了,冷冷地看了魏潼一眼,沉聲問道:「你屢次在我面前強調,這東西只能交到馬大帥和大師的手上。大師也就算了,既然能交到馬元義的手上,為什麼不能交到我的手上?」
「……」話說成這個樣子,魏潼就沒法和他聊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張曼成地位不如馬元義高,說話不如馬元義好使,所以有東西要交給他,就絕對不能交給我?」張曼成咄咄逼人。
魏潼給弄得頭上冒冷汗,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一路上魏潼都在想這張曼成會用什麼理由去套路,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