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賓客齊聚。
劉修落座後,沒有人來主動打招呼。
畢竟,劉修的身份擺在那裡,一般人還真沒辦法和劉修搭上關係。劉修的目光落在最上方,掃過士燮和他的夫人。這兩位都是一把年紀了,但精神頭卻相當的好。
「時辰到,子孫獻禮。」
主持的司儀開口了,話音落下,就見士家的子嗣都走上來。
劉修看去,看到了士萱。
此時,士萱早已經換上了女兒裝,清雅脫俗,很是不凡。
劉修此時都沒有把士萱往士燮女兒的身份上想,畢竟人剛才已經說了,是士家的親戚,現在去獻禮也是正常的。
士萱跟在人群中,看到了坐在首位的劉修,頗為驚訝。這位鄧公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坐在最重要的位置。
爹爹不是說劉修來了嗎?
以身份論,劉修應該坐在最前面才是。
士萱來不及多想,司儀又開始安排了,讓一個個上前獻禮。
輪到了士萱時,士萱走上前,在老夫人的面前跪下,道:「女兒祝母親福壽延綿,身體安康。」
「好,好!」
老夫人微微一笑,很是和藹。
劉修聽到士萱的稱呼,有些古怪,卻也懶得去猜測。
這事兒,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禮儀仍在繼續,等禮儀結束後,司儀退下了。
這時,士燮端起了酒杯,目光掃過所有人,朗聲道:「今天是老夫老妻六十壽辰之日,感謝諸位能夠賞臉光臨。諸位,請!」
老夫人也是端起酒杯,和善的敬酒。
「多謝威彥公!」
眾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士燮再一次端起酒杯,斟滿酒後,目光落在了劉修的身上,道:「今天老妻壽辰,很榮幸的有荊州牧劉修來道賀,這一杯,老夫敬劉荊州,多謝劉荊州賞臉。」
劉修道:「威彥公客氣了。」
說著話,劉修拿起了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呀!」
忽然,一聲驚訝聲,自士萱的口中發出。她發現鄧公子竟是劉修,被震驚到了,沒想到竟是這樣的。
她這一出聲,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士萱身上。
士燮道:「萱兒,何故出聲?」
士萱恭敬回答道:「爹爹,女兒是第一次見到劉荊州。世人都說劉荊州沙發果斷,所向披靡,是一個五大三粗的人。今日一見,劉荊州丰神俊朗,卻是有些驚訝,女兒僭越了,請爹爹責罰。」
此刻的劉修,心中也倍感驚訝。
女兒!
士萱是士燮的女兒。
這老傢伙真的是身體倍兒棒,五十多歲時還能生一個女兒。
劉修想到和士萱的見面,再想到之前在後院時,忽然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這還真是有意思,當時在逍遙閣,士萱隱瞞說不是士家之人,實際卻是士燮的女兒。劉修說自己是鄧公子,實則是荊州牧劉修。
因緣際會,就是如此的奇妙。
士燮哼了聲,道:「萱兒,今日是你母親壽辰之日,老夫就不責罰你了。你攪了劉荊州的雅興,便向劉荊州敬一杯酒致歉吧。」
劉修搖頭道:「威彥公,不礙事,不必如此。」
士萱道:「劉荊州客氣了,是士萱的不對,士萱向您致歉了。」說這話,士萱端起了酒杯,便向劉修道:「劉荊州,請!」
「請!」
劉修微微一笑,就飲下了杯中酒。
沒想到,自己遇到的竟是這樣的一個女子。
士萱回到坐席上坐下,便恢復了乖乖女的樣子,這一回卻是再沒有人任何異樣。只是,士萱總是會時不時的打量劉修一眼。
此前他一直沒有真正的看過劉修,覺得劉修長相不錯,還算丰神俊朗。
現在得知眼前的人是劉修,細細看去,更覺得劉修不凡。刀削斧鑿般稜角分明的面龐,深邃睿智的眼神,挺拔的鼻樑,無不展示著劉修的出彩。
眼前這男子的年齡不大,卻有味道。
士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
酒宴隨著士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