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顏挺直身子,昂首挺胸,道:「老夫如何狡辯了?到時你李嚴,一到軍中,就急吼吼的出戰。你打過仗嗎?老夫打仗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
李嚴聞言,氣得怒目而視。
眼神中,更是森冷。
李嚴沉聲說道:「今日掩殺趙雲時,大軍掩殺,唯獨你站出來反對,影響軍心,拖延時間。如果不是你拖延時間,逃到山林中的趙雲有時間找地點隱藏起來再反擊嗎?如果不是你膽怯畏懼不出戰,雷銅也不至於勢單力孤被殺。」
「荊州軍當中,有趙雲這等武藝高強的人。」
「可是我們呢?」
「你嚴顏是軍中的主將,是一等一的高手,卻怕了不敢衝殺。連你都膽怯了,士兵如何不受到影響呢?」
李嚴繼續道:「兩軍相爭,狹路相遇,唯有勇者取勝。可是你都孬了,麾下的士兵受到你的影響,還能有士氣嗎?」
「這一戰,如果不是你影響,就不會敗。」
「這一戰,如果不是你退怯,雷銅就不會死。」
李嚴很是不屑的道:「現在倒好,你竟然來倒打一耙,給本軍師安放罪名了。嚴顏,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質問的話語,顯示出李嚴的強勢。
嚴顏是軍中的老將,自然知道什麼情況該殺,什麼情況不該殺。
趙雲擺明了是設下圈套,李嚴還要往裡面鑽。
嚴顏說道:「李嚴,你強詞奪理。」
李嚴冷聲說道:「狡辯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這一戰不至於如此。」
嚴顏說道:「導致這一戰失敗的人,是你李嚴。」
「混賬!」
李嚴冷冷道:「你還要狡辯!」
嚴顏道:「你就知道說混賬嗎?」
李嚴下令道:「來人!」
一聲令下,營地外走進來了兩名士兵,抱拳行禮。
李嚴再也忍不住了,吩咐道:「嚴顏貪生怕死,還強詞狡辯,給我拖下去,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是!」
士兵走上前,就要拿下嚴顏。
嚴顏吼道:「誰敢拿我?」
李嚴站起身道:「你要造反不成?」
嚴顏道:「是你欺人太甚。」
李嚴再一次取出了劉璋給予的令牌,說道:「嚴顏,這是主公賜予的令牌,授權本軍師便宜行事。你確定要違抗命令嗎?」
嚴顏聞言,臉上的表情猶豫了起來。
劉璋賜予的令牌,代表了劉璋,一旦他執意反抗,那就是抗命不遵了。
李嚴下令道:「拖下去,杖責三十。」
嚴顏吼道:「李嚴,你會得到報應的。」他看向走來的士兵,冷冷道:「不勞你們動手,老夫自己走。」他走出了營帳,在營地中趴下了。
李嚴走出來,站在嚴顏身旁,看著行刑的士兵,道:「給本軍師狠狠的打。」
「動手!」
李嚴下令,行刑的士兵掄起笞杖就砸下。
「呼!」
笞杖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轉瞬就落在了嚴顏的屁股上。
「啪!」
臀肉翻滾,一笞杖下去,嚴顏的身體都顫抖了一下,那一張布滿了風霜的臉上,更是變得漲紅,以及隱隱藏著怒火。
「啪!啪!」
笞杖不斷的抬起落下,狠狠打在嚴顏屁股上。
李嚴卻不滿意,道:「行刑都沒有力氣嗎?如果你不行,本軍師換人來,讓你也躺下來嘗試一下被笞杖打的滋味兒。」
冷厲的話語,令行刑的士兵打了個寒顫。
士兵掄起笞杖打下,更是賣力了。
笞杖在空中擺動,甚至都能夠察覺到那笞杖打在屁股上飛濺出來的鮮血。此時此刻,嚴顏臀上的肌膚已經被打裂了,溢出來的鮮血染紅了褲子,更把笞杖都染紅了。
「打,給我狠狠的打。」
李嚴看在眼中,心中暢快不已。
這就是和他做對的下場,這就是敢不聽號令的結果。
笞杖仍在不斷落下,一棍一棍的落下,帶出了鮮血,而嚴顏自始至終,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死死咬牙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