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大廳。
劉表高坐在主位上,目光落在文聘身上,問道:「仲業,搜查的結果如何?」
文聘揮手道:「帶進來」
當即,兩名士兵抬著一口大箱子走進來,哐當一聲放在大廳中。隨後,又有一名士兵抱著黃曉贈送的檀木箱子,擺放在劉表的案桌上。
文聘介紹道:「主公,檀木箱子裡面的是珠寶玉器,價值連城,是最貴重的。大箱子中,則是金銀銅錢,以及少量的田產地契。」
劉表打開了檀木箱子,剎那間,愣住了。
許多的珠寶玉器,他都是第一次見到,看成色看品質,絕度是價值連城。
劉表見此,也是砰然心動。
看向馬原的眼神,更是殺氣騰騰。
馬原心中戰戰兢兢,跪在地上,以頭叩地,解釋道:「主公,卑職是冤枉的,卑職是被人栽贓陷害的,請主公明察。」
此時,馬原心頭一團亂麻。
現在不解釋清楚,他肯定遭到重罰,甚至死在刀下。再加上擔任襄陽縣令這些年,馬原手腳不乾淨,貪污了許多錢財,更得罪了不少的人。
劉表看到珠寶玉器,咬牙切齒的道:「事實俱在,你一個襄陽縣令,哪裡來這麼多的錢財和田產地契。本官作為荊州之主,也不曾如此。莫非,你當本官是傻子不成。」
一番話,透著濃濃憤怒。
劉修嘴角微微上揚,劉表心中有了貪慾,馬原必死無疑。
馬原再次解釋道:「主公,檀木箱子裡面的珠寶玉器,不是卑職的,是宜城縣的黃曉送給在下的。黃曉和龐統有糾葛,他得知龐統入獄,就想落井下石,故而贈送了一箱子的珠寶玉器,想讓在下打點一番。」
「哦,看來是承認了啊!」劉表眼神冰冷,道:「送禮的人竟然是宜城的,如果本官記得不錯,馬印是宜城馬家的人,你也是宜城馬家的人。宜城很好,你們馬家也很好。」
馬原冷汗涔涔,心頭緊張萬分。
他知道再狡辯已經沒有用,事實俱在,錢財無法解釋。
「主公,卑職錯了,卑職認罪,請主公給卑職一次機會,讓卑職戴罪立功。」
馬原腦袋咚咚的撞在地面上,不斷求饒。
劉表大袖一拂,憤怒道:「身為襄陽縣令,執掌一縣,肩負一縣百姓的生死,卻貪贓枉法。你這樣的人留著,只能讓百姓遭殃。拖下去,殺了。」
「不要啊,主公開恩,求主公開恩。」
馬原大聲驚呼,臉上滿是驚恐。
這一刻,馬原的心中,已經是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該摻和馬印和龐統之間的事情。
馬原不斷的掙扎,但架不住士兵拖拽。
片刻後,士兵就把馬原拖下去,很快沒有了聲音。
文聘帶著士兵,將收繳的財物帶下去。
龐林撲通跪在地上,神色感激,「州牧大人英明,草民感激不盡。草民只希望,州牧大人能派遣一個公正廉明的官員提審家兄,縱然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
劉表的臉上,流露出了笑容。
解決了龐林的事情,他的名望就不會受到影響,龐家也不能說事兒。
再者,他沒有親自參與龐家和馬家的爭鬥,也能置身之外。馬原是馬家的人,劉表處死了馬原,但馬原貪贓枉法,處死是正常的。
劉表仔細的思考一番,道:「賢侄起來吧,不用跪下。襄陽縣令出缺,暫時沒有補上的人選。但提審龐統的事情,卻不能耽擱。」
說到這裡,劉表沉默了下來。
劉修仔細的等待,這時候,他不能給劉表任何的建議,更不能提出讓誰提審龐統。
否則,劉表便會起疑心。
劉修要做的,是根據劉表確定的人選,考慮怎麼樣給龐統脫罪。
良久後,劉表問道:「提審的時間,在哪一天?」
劉修回答道:「後天上午,提審龐統。」
劉表微微頷首,吩咐道:「後天一早,我會安排伊籍提審龐統。」頓了頓,劉表問道:「龐林,這樣的結果,滿意嗎?」
龐林點頭道:「多謝州牧大人,草民只希望,家兄能得到公平公正的審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