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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大廳。
太史慈頂盔摜甲,腰懸佩劍,大步進入廳中,撩起衣袍,便金刀大馬的坐下。他看向艾景,不苟言笑的問道:「縣令請本將來,有什麼事情嗎」
艾景微笑道:「請將軍來縣衙,是詢問將軍接下來的作戰策略。荊州兵進入豫章郡,已經殺到了艾縣的大門口。不管如何,我們總要將荊州兵趕出艾縣,趕出豫章郡才行。」
頓了頓,艾景又道:「實際上,按照將軍的駐守策略,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取勝。甚至本縣認為,久守必失,長此下去,必敗無疑。本縣心中優略,所以本縣迫切的想知道,太史將軍到底打算怎麼破敵」
太史慈平靜的道:「如今正值寒冬,劉修駐軍在外,天寒地凍的,他麾下的士兵要長久堅持,存在很大的難度。時間拖得越長,劉修承受的壓力越大。只要我們在寒冬臘月死守,劉修最終只能不戰而退。」
艾景聽了後,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輕嘆道:「外界都在傳聞,太史將軍被劉修打怕了,不敢出戰是害怕再一次中計。難道,這是真的嗎」
太史慈臉色微變,眼中流露出凝重神色。
艾景的話,有些誅心了。
事實上,連續敗在劉修的手中,太史慈的確有一個心結。然而,太史慈並沒有懼怕,更沒有氣餒,他屢敗屢戰,一直籌劃著想擊敗劉修一雪前恥。
所謂的害怕中計,所謂的被劉修打怕了,是不可能的。
太史慈調整了心態,正色道:「艾縣令,本將不是怕了劉修,也不是怕中計。之所以不出戰,是考慮到艾縣目前的局勢不適合出戰。短時間內,以守為攻,才是上上之策。」
「哈」
艾景眼眸眯起,冷笑道:「劉修打到了家門口,更口出惡言,將軍坐得住嗎以攻為守,恐怕是不敢出戰了。」
太史慈皺眉道:「兩軍交戰,本將為什麼坐不住。」
此時,太史慈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因為艾景的語氣突變。他看向艾景時,眼中有了一絲的戒備。
艾景正色道:「太史將軍,你不戰,我來戰。這一戰,你把軍隊的指揮權交給我,由我率領駐紮在艾縣的軍隊以及艾縣本土的士兵出戰。區區一個劉修,仗著麾下有一兩個猛將,便自以為是。可是在本縣看來,劉修是狂妄囂張,自取滅亡。」
太史慈肅然道:「本將負責行軍打仗,是吳侯和孫太守的決定。你讓本將交出軍隊的指揮權,不可能」
艾景噌的站起身,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正是非常時期,太史將軍交出手中的指揮權,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請將軍配合,否則別怪本縣不客氣了。」
太史慈鎮定自若,道:「本將想知道,艾縣令打算怎麼不客氣。」
「來人」
艾景大手一揮,悍然下令。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艾縣的縣尉帶著一隊士兵出現在大門口。十餘名手持剛到的士兵湧入大廳,把太史慈團團包圍了起來。
艾景正色道:「太史將軍不配合,本縣就只能用強了。到時候,士兵不小心傷了將軍,就是無妄之災了。」
太史慈呵斥道:「艾景,你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艾景寸步不讓,昂首說道:「面對劉修,你龜縮不出;面對劉修,你避而不戰。哼,你這樣的主將,不要也罷。」
「艾縣兵力過萬,劉修也兵力過萬,兩軍廝殺對壘,就算是消耗戰,也足以讓劉修失去戰鬥力。劉修只有一萬兵力,他的兵力削弱後難以補給,而艾縣卻可以迅速補給。」
「可是,艾縣的優勢,太史將軍卻視而不見。」
艾景正色道:「今日拿下你,是以下犯上。等擊敗了劉修,本縣會親自向孫太守請罪。有擊敗劉修的功勞在,本縣相信,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太史慈仍是沒有翻臉,道:「艾景,劉修不是那麼好拿下的。」
艾景說道:「試過才知道。」
事已至此,艾景沒有了退路,只能往下走。在艾景看來,他率軍出戰,不貪便宜,直奔劉修的軍營,強攻劉修,不會中計,指揮不斷的削弱劉修的力量。
太史慈再一次勸說道:「艾景,本將最後勸你,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