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城內,馬六正坐在茶館裡面,安靜的聽著周圍眾人的討論。
丁原部將張遼違反軍令,於明日午時斬首菜市口,介時丁原將親赴現場監刑,執行之人為刺史主簿呂布。
「你說這呂布和張遼本是生死之交,丁刺史難道就不怕呂布於行刑的時候,救了張遼逃命麼?」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呂布前些時候犯了軍令,本要處斬,不過丁刺史念父子一場的份上,特別安排了這一場,讓那呂布將功補過!」
「可恨!張將軍愛兵如子,如此良將竟要死在宵小之手,著實讓人可恨!」
……
一個個的討論不斷的流入馬六的耳中,他自和楚河分別之後,便快馬揚鞭直入并州,待在這裡已經有數日時間,這幾日他聽的最多的便是呂布和張遼。
丁原如今怒火飛騰,軍中一連去了十幾個將軍為張遼和呂布求情,然丁原就是鐵了心的要殺了張文遠,而且還必須要呂布動手。
馬六的手心滿是汗水,看著街道上加了數班的巡邏守衛,將內心的緊張牢牢的藏在心中,抬頭看了眼天空中的太陽,馬六起身朝著不遠處的小巷子裡面走去。
「黑狗,你的人都帶來了麼?」在一個角落裡面,馬六來到了一個帶著斗笠漢子身旁,輕聲問道。
黑狗嘿嘿一笑,將斗笠拿掉,露出了光禿禿的大禿瓢,笑著說道:「兄弟的人可都帶來,這一次說好了五百兩銀子一個子可都不能少啊!」
「這個你放心!事成之後我多給你一百兩!」馬六看著黑狗壓低了聲音說道,話必便將一個黑色的袋子扔給了黑狗。
黑狗接過袋子,掂了掂袋子的份量,臉上的笑容更加強盛了,但眼中卻仍舊帶著一絲遲疑,一把拉住欲要離去的馬六問道:「六兒,明日之事事關重大,你確信守城的將軍會放我們出城麼?」
「黑狗,這件事情,我以人頭保證!軍中熟人都已經聯絡,你又不是不認識,難道還不放心以前的弟兄麼?」馬六輕嘆了口氣說道,他當年剛剛成為新兵的時候,認識了一幫生死兄弟,這些人如今分散各處,此次前來并州救張文遠和呂奉先,卻是意外的尋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
……
擂台上,楚河手中長槍舞動,力拼揮舞著雙錘的粗獷大漢,身上的傷口再次被強力震破,鮮血緩緩流出,將身上的衣服大濕,額頭上斗大的汗水滴滴落下,蒼白的臉色泛著微微蠟黃。
「死吧!」
大漢看楚河腳步虛浮,雙手顫抖的越發厲害,登時大喝一聲,將身體最後的一絲力氣全部使到了雙錘上面,狠狠的朝著身前的楚河砸去。
砰!
楚河只覺雙眼有些模糊,看著前面飛來的影子,手中的長槍驟然而出。
錘和槍碰撞在了一起,長槍被巨大的力量折彎,楚河知道力量足夠,手臂微微一抖,長槍驟然跳脫了大錘,直撲那漢子的面門。
砰! 只可惜,那漢子的大錘太大,楚河的抖動長槍的幅度又小,這一槍竟直撲向了那漢子手中大錘。
只聽一聲巨響,楚河被震的退後,而那漢子卻是哈哈一笑,看著神槍的手段已經無法對自己造成威脅,內心的喜悅環上心頭,手中的大錘卻是不依不撓的再次砸來。
一錘!
兩錘!
三錘!
……
五錘!
漢子以拼死也要砸死對方的毅力,揮灑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力量,然楚河雖然無力,內力也是有些見底,但長久的戰鬥,卻讓他產生了一種本能,在大錘落下的時候,手中的長槍總是能先漢子一步,插入雙錘縫隙,直撲面門,將漢子的雙錘逼退。
砰!
又是一錘轟然落下,楚河手中的長槍受力過大,頻繁彎折,導致內中的結構破壞,終於在這一錘的力量之下,瞬間斷裂。
「不好!楚河危險了……」看台上的趙忠滿頭大汗,自第三階段開場以來,楚河意氣風發接連勝利一十八場,終在第十九場的時候,碰到了力量僅是比熊抵上半分的雙錘將閩洛。
閩洛此刻也是檣櫓之末,他心中雖是佩服楚河,但卻有必殺對方的理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