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廣元「老師,這究竟是為什麼?,明明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為什麼我們要停手呢?」
石廣元迷惑不解,既然寒蟬希望趙雲死,為什麼要阻止袁紹和趙雲再次開戰呢?
司馬徽平靜的看著他,微微一笑「為師僅僅是個客卿的身份,寒蟬的用意,又怎麼能部洞若觀火,猜度的通透呢?」
石廣元吃驚的看著司馬徽「老師,你說什麼?難道連你,如此顯赫的身份,僅僅只是寒蟬的一個客卿?」
這個消息,猶如一記炸雷,突然在石廣元的腦海中爆裂開來,帶給他極大的震撼。
司馬徽,堂堂水鏡山莊的龍首,整個荊襄大地的翹首,海內大儒,中原經學的泰山北斗,如此顯赫的身份和名望,竟然在寒蟬裡面,僅僅是個客卿。
司馬徽淡淡的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看似不可思議,可這正是寒蟬的可怖之處。」
司馬徽知道自己這個學生有很多疑惑,他一一解答,「先說寒蟬的客卿,分為四種,分別是刺客、間客、謀客、工客,所謂的刺客:都是身手靈動,殺伐果敢,本領高強之人,平時負責執行護衛和刺殺的任務;謀客:在某一地,或者某一諸侯國,身居高位,負責在關鍵的時候,做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能引起局勢的極大改變。間客;一般地位不高,負責刺探情報,監視敵人、常年隱藏在暗處,像影子一樣來去無蹤,行蹤神秘;而工客;都在匠藝方面有一定的天賦,都是一些奇人異士,他們專門負責研製一些特質的器械,為其他人提供幫助,比如傳遞消息的煙花、不宜被識別字跡的礬書、示警用的紙鳶,這些都是工客改進創造出來的。」
石廣元聽的越發頭大,沒想到,寒蟬裡面有如此縝密的分工,而且,所有人都是單線聯繫,這才是最可怕的,不管是誰露出馬腳,暴露了身份,都不會對寒蟬造成什麼影響。
「老師,依你之見,這次寒蟬究竟為什麼,阻撓袁紹和趙雲再次開戰?」
這個疑問一直壓在心頭,石廣元心緒不寧,感覺渾身不得勁,他不喜歡這種茫然無措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司馬徽語重心長的說「憑為師對寒蟬的了解,寒蟬跟其他諸侯身邊掌握的諜報機構,既然不同,不論是進奏曹,還是諜影、解煩營,他們不管再隱秘,計劃再周祥,每一次行動,都有著極強的目的性,而寒蟬則不是這樣的,寒蟬的首要前提,是確保組織的穩定和安,就像人的本能一樣,只有先確保自己活著,才能去奢望別的信念和欲望,寒蟬成立的意義,就是要保證那些家族的繁衍和延續。」
石廣元頭腦一陣清明,好像撥開了一道迷霧。
司馬徽接著說道「既然目的不一樣,行事做法自然也不一樣,你記住,寒蟬並不在乎什麼是正統,什麼是信念,仁義、天道、綱常、這些東西,在寒蟬眼裡,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這些東西,永遠都比不上家族的繁衍更加重要,寒蟬在乎的是在確保組織安的前提下,讓那些家族的利益最大化。」
石廣元又是一驚,寒蟬的目的,倒更像是遵循叢林法則的林中野獸,不論對錯,只在乎得失。
「另外,寒蟬從不主動去挑起一場戰爭,也從不制定詳細的計劃,也就是說,任何一件事的發生,寒蟬都不會主動參與或者推動,我們正在合適的時候,順手推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這次伏擊趙雲,不是我們提出來的,是田豐,寒蟬只是權衡考慮了一下,覺得是個不錯的機會,便順手向前推了一把,至於伏擊的結果如何,趙雲生也好,死也吧,寒蟬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趙雲死了,最好不過,反過來趙雲沒死,對我們來也沒有任何的損失,寒蟬謀的不是一時,而是一世。」
「如果我們主動推動這場戰爭,表現出極強的目的性,我們的組織早晚會暴露了,何況一旦開戰,刀兵四起,狼煙滾滾,不知道多少家族要瀕臨戰火,這不符合寒蟬的利益,冀州、司隸、豫州、有很多寒蟬要保的家族,袁紹和趙雲實力相當,一旦開戰,後果不堪設想。」
石廣元忍不住問道「照老師這麼說,寒蟬的目的,既然是保那些加入組織的家族,也就是說,只有儘快的平定這個亂世,才最符合寒蟬的利益,只有結束戰爭,那些家族才會永久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