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呂布在人群中瞧見了高幹,眼中凶光爆射,一聲怒吼,提著方天畫戟奔這邊殺了過來,高幹嚇的額頭直冒冷汗,直接擋住呂布面前的人,像農夫割掉的稻草一樣,一片片的倒了下去,一點懸念都沒有,呂布快步向前,勢大力沉的方天畫戟碰上就死,擦著就傷,并州軍鬼哭狼嚎,不住的往後退,高幹見勢不妙,轉身就跑,呂布大喊一聲,「哪裡走。」
他挑起一個敵兵擲了過來,高幹往旁一閃,身旁兩個親兵被砸的倒在了地上,呂布攔腰一掃,不下三四個并州軍順著城牆的垛口飛了出去,在夜空下留下幾道漂亮的弧線,重重的摔在了城牆下,被摔的腦漿迸裂,死的慘不忍睹。
呂布勇往直前,腳步飛快,一眨眼,又跟高幹拉近了不少,高幹很想馬上逃離,可身邊到處都是人,你推我桑,擠得滿滿的,想挪動一步都非常的困難,沒走幾步,高幹就被擠得摔在了地上,不知是誰從他身上踩了過去,氣的高幹破口大罵「該死的混蛋,都給人讓開,眼睛都瞎了嗎?」
城牆上已經亂了套,大家都忙著逃命,誰還顧得上他,呂布幾個起落,便殺到了近前。
「不要。」高幹嚇的脊梁骨都冒了冷汗,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呂布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由分說,閃電般刺出一戟,噗的一聲,方天畫戟無情的洞穿了他的胸膛,滴血的戟頭透體而過,從他後背露了出來。
在雁門關的另一側,一個袁軍的斥候表情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急忙轉身離去,到了伏擊的一處樹林騎馬疾馳而去。
斥候是田豐派來的,他一直密切關注著這邊的情況,本以為這邊一旦遇到敵情,可以火速支援,可是當斥候將情況告訴田豐好,田豐大吃了一驚。
「不到半個時辰漢軍就完控制住了雁門關,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田豐喃喃自語,臉上充滿難以置信的表情。
張郃也非常震驚,忙問「雁門關形勢不利,我們應該馬上派兵支援才是,軍師,不要再猶豫了,馬上派兵吧。」
「不,已經來不及了。」
「不會吧,這才過去半個多時辰,我們距離雁門關這麼近,就算他們控制了局勢,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重新將雁門關奪回來,何況高幹是主公是親外甥,我們如果出兵營救,只怕主公那裡,不好交代。」張郃擔心的皺起了眉頭。
袁紹對身邊的親人尤為看中,高幹從小就沒了父母,一直跟著袁紹,袁紹對他視為己出,如果高幹死在了雁門關,袁紹知道後一定會大為震怒,張郃暗暗替田豐捏了一把冷汗。
現在田豐是戴罪之身,上次袁紹就差一點把他給殺了,再出點差錯,袁紹一定繞不了他。
田豐久久不語,張郃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張郃見他緊鎖雙眉低頭不語,知道他正在想辦法,也不便再打擾,可時間不等人,一分一秒都耽擱不起,可把他給急的不輕。
「儁乂,如果我們派兵,很可能已經太遲了,要麼勉強還來得及,而前者可能性更大,如果是這樣的話,免不了一場激戰,勝負難料,我並不贊成這麼做,你想過沒有,他們為什麼會偷襲雁門關?」
田豐面無表情,炯炯有神的雙目緊緊的注視著張郃。
「那還用說,自然是逼主公退兵。」
田豐點點頭「說的不錯,所以,漢軍一定會有進一步的行動,絕不會緊緊是拿下雁門關,如果我們出兵現在增援,不能能不能拿下雁門關,我們的行蹤一定會暴露的,這對我們非常不利,所以我建議半路設伏,打他們一個伏擊,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會這麼做。」
「這……可是,軍師,那高幹難道我們就不管了嗎?」
田豐看了他一眼,表情嚴肅的問道「是高幹重要,還是主公的基業重要?」
一句話讓張郃無言以對,張郃無奈的嘆了口氣,田豐的性子太固執了,一旦決定的事情,絕不會隨便變更,眼下袁紹不在這裡,他根本勸不動他。
呂布這邊順利拿下雁門關,稍作休整,呂布決定馬上向中山進兵,陳宮卻建議分兵兩路,不能冒然深入,呂布想了想,雖然他心裡並不贊同這麼做,但還是接受了。
如果是從前的呂布,根本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