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經常說的一句話「今讓衣冠之士富貴,此輩自以為應該如此,必不會感激他們的恩惠。」
公孫瓚薄待士人,從而得罪了整個幽州的上層社會。
他所喜歡是那些不起眼的小販,是底層的庸人,把他們視為心腹,其中,有幾個人還跟公孫瓚結拜成了兄弟。
一個是算卦的劉緯台,一個是販繒李移子、一個是賈人樂何當等三人,與之定兄弟之誓,自號為伯,謂三人者為仲叔季,富皆巨億,或取其女以配己子,常稱古者曲周、灌嬰之屬以譬也。
看看劉關張的桃園三結義,再看看公孫瓚的結拜兄弟,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這些跟公孫瓚親近的人,到任之後,搜刮勒索,一點正事都不干,搞得百姓民怨沸騰,民不聊生。
公孫瓚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處境即將走到盡頭,整日依舊紙醉金迷,左擁右抱,享受神仙一般的日子,外面的世界,好像徹底被他遺忘了,就連鞠義帶兵來攻打易京,公孫瓚也毫不理會。
鞠義雖然在界橋一戰,揚名天下,重創了白馬義從,被譽為河北第一猛將,但對於如何攻破易京樓,鞠義實在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打來打去,僵持了一段時日,無功而返,只得退兵。
這一下不要緊,反而助長了公孫瓚的囂張氣焰,公孫瓚更加得意,自認為易京樓固若金湯,誰也奈他不得。
而鞠義,回到鄴城後,仗勢著之前的功勞,驕狂自大,目中無人,也引起了袁紹的不滿。
這一日,鞠義正在軍營里飲酒,忽然一名小校來到了他的大帳。
小校進了帳,也沒有引起鞠義的察覺,那小校笑了笑,主動開口「將軍,你要大難臨頭了。」
「嗯?你是誰?」鞠義一愣,眼神驟然凌厲無比,直射出兩道逼人的凶光盯著那名小校。
帳中的氣氛驟然緊張,仿佛溫度冷卻了下來。
「將軍,我是誰並不重要,我之所以混進你的營中,是想告訴你,袁紹要殺你,請你做好準備,免得死的糊裡糊塗。」
小校轉身要走,鞠義冷喝一聲,抓起一個酒罈擲了過去,小校往旁一閃,鞠義已經提刀在手沖了過來,小校自知不是鞠義的對手,倒也乾脆,索性站在原地不動,任由鞠義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究竟是什麼人?」
「將軍,你何其糊塗啊,這個時候,就算你知道我是誰,又有什麼用呢?」
「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鞠義目露凶光,厲聲喝道,逼人的殺氣瞬間籠罩住了那名小校。
小校坦然自若,很平靜的跟他對視著「將軍,若是你想殺我,儘管動手,我只能告訴你,我說的都是實情,袁紹馬上就要對你動手了。」
鞠義又把刀往前遞進了幾分,冰冷的刀刃已經割開了那名小校的皮膚,殷紅的血汩汩的流了出來,小校毫無懼色,依舊一動不動。
鞠義著實有些吃驚,這個人居然連死都不害怕。
鞠義把刀拿開,沖那人擺了擺手「坐,既然你如此硬氣,我就不問你的來歷了,你如何讓我相信,袁紹要對我下手?」
「這兩日,袁紹就會讓將軍進城議事,到那時,將軍不可能把兵將都待在身邊,他們會在議事廳提前埋伏好伏兵,只要你去了,就甭想再活著回來了。」
鞠義驚出一身冷汗,酒勁一下子醒了大半。
過了一會,他又問「那袁紹為何要殺我,要知道,沒有我,絕沒有他的今天。」
鞠義原來是韓馥的手下,他是最早投奔袁紹的,他投奔之後,韓馥的部將又接連走了不少,鞠義起了很好的帶頭作用,而且他原來是韓馥身邊最為依仗的一員猛將,他一走,韓馥大勢已去,才會毫不猶豫的把冀州讓給了袁紹。
投奔袁紹之後,這些年鞠義立下無數戰功,尤其是界橋一戰,把白馬義從都給消滅了,幫著袁紹徹底扭轉了對公孫瓚的劣勢,自此之後,公孫瓚只能待在幽州,再也不敢揮兵南下。
小校回道「原因很簡單,將軍日益驕狂,袁紹大為不滿,所以才動了殺心。」
鞠義並沒有難為那個小校,當場放了他,那小校臨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