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濟目送司馬衷的馬車走遠，自己才回府里，心裡在想著司馬衷在馬車上說的話「如果有一天我和匈奴人劉淵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你會站在哪邊？不要急著回答，希望明天你能給我答案！」司馬衷自從知道了劉淵後心裡就有一根刺，也有了緊迫感，自己沒有記錯，那麼歷史上是劉淵攻破的洛陽，現在劉淵才二十，肯定是他活著的時候滅的晉朝，仔細一算感覺時間比較緊張了，本來司馬衷抱著一種玩樂的心態，可是看見了劉淵，知道如果不讓歷史重演自己就要努力了，司馬衷也想過自己能否收服劉淵？還沒試過不知道，但是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劉淵反了怎麼辦？王家和劉淵關係密切，司馬衷不會把炸彈留在身邊，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多，隱秘事情也多，如果把王濟留在身邊，他把自己的事情透露一些出去，那自己就是太子也不一定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今天就是讓王家站隊，本來司馬衷想說得委婉一些，但是一想現在是古代你死我活的時代，不是後世的法制時代，也就直接說了。
王濟頭疼了，自己很是佩服劉淵的本領，剛開始叫他叔父自己還不情願，可是後來自己是心甘情願的了，被他的氣度和本領折服，可是殿下怎麼容不下他呢？懷著滿腦子的疑慮王濟去找母親鍾琰商量怎麼辦？他知道這是王家的一場危機，是否轉危為安取決於自己的選擇，第一次知道政治這麼殘酷。
王濟來到後院見母親，母親正在插花「你去給太孫殿下當師傅去了？」「王爺旨意里只讓孩兒陪太孫殿下練習弓箭，沒說當師傅的事情」「把今天你出門到進門所有的事情都說一下，一個地方也不能漏。
」王濟整理一下就開始說，還夾雜一些自己的看法。
邊說邊看見母親點頭搖頭點頭，有時嘴角含笑，有時眉頭緊鎖，聽到最後司馬衷說的話也沒有其他反應，王濟著急了「母親，殿下說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這事情怎麼可能？」沒有說完就被母親制止不讓他再說了「你為什麼沒說一定站在殿下這邊？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說？」「我......」王濟喏喏沒說出口「你被情義迷住了眼睛，喪失了判斷，看來劉淵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你是不是和劉淵說過什麼？」鍾琰一臉嚴肅的盯著王濟看，王濟喏喏道「有天在酒肆喝多了，就和他說了幾句太孫的壞話。
」「劉淵說了什麼沒有？」母親嚴厲問道，王濟回憶了一下搖搖頭，鍾琰對兒子有些失望對劉淵的不滿上升到了極點「你明天就去王府里負荊請罪，向太孫殿下道歉，為你那天說的話道歉」「道歉可以，負荊請罪就不用了吧！」鍾琰對兒子無語了，自己和他父親這麼聰明，怎麼生出的兒子這麼？嘆息一聲，兒子太順了，本想慢慢教導他，結果一下子成為了太孫的陪讀，最近太孫的消息充斥了耳畔，最早是最近才傳開的那次太子去蜀地就是太孫的建議，因為太孫做夢，神仙給他說了事情會怎麼發展，所以王爺敢把太子派去，時間點卡得這麼准，後來太孫頻頻顯示他的不凡，從精美的飯菜到桌椅到拼音千字文三字經，驚艷的詞賦，許多人都說他是文曲星轉世，這個說法讓人除了相信，就是無語，都猜測是別人做的，可是誰也查不出別人是誰！又想到王爺要對太學下手整理，太學？「王爺是不是去過太學？」王濟驚訝的抬起頭「孩兒沒有聽說過！」「根據我的判斷，如果王爺沒有見過你的箭術不會讓你去給太孫做陪練的，太孫看見你也沒有驚訝，說明王爺帶著太孫一起去的，兩人都看見你的箭術了。
」王濟的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嘴裡喏喏道「這......」自己回想那天射箭回憶所有的在場的人，幾個往外走的身影定在腦子裡，對大人的身影不好判斷，那個小孩瘦胖高矮大小都符合太孫，「母親，孩兒比完射箭看見有幾個人往外走，那個小孩可能就是太孫。
」鍾琰點點頭，「那你知道太孫為何這樣問你了吧？」「因為只有我的箭術能對抗劉淵？」「有這方面的因素，但最重要的是其它事情，不知道對孩兒你對我們王家是好是壞了。
」看見母親憂心忡忡的樣子，王濟又跪倒在地「孩兒不孝，讓母親擔憂了。
」看見兒子滿臉內疚羞愧的樣子心裡一疼「雖然這需要你自己領悟，母親怕你一步走錯就萬劫不復，惹來殺身之禍。
」王濟不解的看著母親「太孫真的是要你對付劉淵嗎？你沒發現太孫身上有很多秘密嗎？」王濟「啊」一聲，腦子裡迅速過一遍所有有關的事情，也發現了不對，太孫就像在迷霧中一樣。
「太孫殿下需要的是能保密的忠心手下，你能做到嗎？」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