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想要追求晚年理想,離開金陵城雲遊江南之地,不過他在走之前,對陶商說打算了卻一件心中的大事,還偏偏不說出是什麼事,對陶商保密。
陶商很快就知道王允想要了卻的是什麼事了。
幾日之後,彭城方面,糜芳代表著陶謙,帶著幾大車的禮品來到了金陵城。
糜芳和陶商可以算是老交情了,說是生死之交並不為過,兩人當年一起響應諸侯討伐董卓,一個為主將一個為監軍,相得益彰,配合無間。
在陶商看來,這就是縱橫天下,肝膽相照的英雄間的交情吧。
「大公子!久違了!」糜芳依舊是老樣子,圓圓的臉龐顯的很是富態,不過卻比當初陶商剛認識他的時候,多了幾分風霜與堅毅。
當年的那股富家翁的勁頭,似乎是被磨礪的差不多了。
諸侯討董結束之後,糜芳因為功績,被任命為奉車中郎將,雖然是屬於雜牌的軍職,但卻也也因此在徐州有了統領曲部的權限。
麾下有兵管理的人,自然和當初是不一樣的,所謂上行下效,手底下有人把他當成楷模,糜芳自然也不能像過去一樣混日子。
近兩年來這小子也算努力,操練兵馬,夜夜宿營。
軍隊是最能鍛煉一個人地方,無論古代和現代皆是,常年的駐營生活,磨掉了糜芳當年的那些嬌氣與稚嫩,讓他變成了一名真正的領兵者。
陶商治軍理政,也正經是有幾年光景了,糜芳身上的變化,自然是逃不出他的一雙招子。
他心中很為這名老朋友感到欣慰和高興。
人啊,果然都是在漸漸改變的。
「子方這次來金陵城,還帶了這麼多車的禮品,難不成是想跟我走門子,求升官不成?」
陶商和糜芳很熟了,鬧他的玩笑也十分隨意:「陶某的門子可是硬的很,你的些許薄禮,恐怕未必能成事啊,你回去多少還得再預備點。」
糜芳嘿嘿一笑,伸手從袖中掏出一封信箋,遞給了陶商。
「末將知曉公子的門子費錢,所以不敢輕易請公子出手……這次前來,實乃是為了另外一件大事,公子看過之後便知。」
陶商眉目一挑,接過糜芳的信,卻是陶謙親筆所書。
信上的內容,很是雷人……陶謙與王允已經商議好了,丹陽陶氏和太原王氏要結成親家,而王允也已經派人回返并州,正式予貂蟬以王姓,並列於族譜中,而糜芳此次前來,便是代表陶謙,對貂蟬……或許可以叫王貂蟬施以納彩問名,行六禮之責。
陶商看的有點牙疼。
他現在知道王允那臭老頭要了卻的心愿是什麼了……
雖然自己與貂蟬是兩情相悅。但問題是這倆老東西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當盤菜了,這麼大的事,跟自己這個當事人商量也不商量,居然上來直接就辦。
不被重視的感覺,真的是非常的不好。
自己要不要忤逆一下子,來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與話語權呢?
看著陶商臉上忽明忽暗的表情,糜芳似乎是早就知道了陶商會有這樣的躊躇,隨即對他道:「末將來時,陶使君曾吩咐末將,讓我代為轉告公子,前番公子出征在外,不在境內,因此使君大人和王司徒經過商議,就先把這件婚事定下了,不及知會公子,王司徒也已經將義女改為王姓,並置於族譜,此女已正式算是太原王氏中人了,與太原王氏攀上親家,對公子日後的前途可謂大大有益……」
陶商聞言撇撇嘴。
話是這個麼道理,問題是倆老頭隨便定人家的六禮行程,都不告訴自己,有點太過。
虧我這麼勞心勞力的在外面給他拼命。
見陶商依舊是沒什麼表示,糜芳隨即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下面末將還要給公子轉述一段陶使君的話,請公子靜聽。」
陶商疑惑的望向他。
糜芳緩緩的開了口:「老夫是你父親……」
陶商的臉色頓時一黑。
雖然知道這應該是陶謙的原話,但由糜芳這麼直接的轉述,陶商心中還是有些憋屈。
常年占別人便宜的人,今兒讓糜芳給我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