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劉表讓自己率兵去平定荊州南部,劉備心中頓時一喜。
劉表這言下之意,豈不是要付於自己兵權了?
劉備對劉表雖然也算是一片赤誠,但只要是人,就都想往高處走,劉備眼下雖然名為左將軍,但所統帥的也不過是自己當初從北方帶來的少部分的兵馬而已,除了白馬義從和陳到替他訓練的那支親衛軍戰力極強外,其餘的兵將實力並不怎麼強勁。
因此,他非常迫切的能有一支能夠聽從自己指揮的強大軍隊。
可惜的是,他的這個願望一支沒能夠如願。
如今劉表願意實現他的願望,自然是大大的超乎了劉備的意料之外。
當下,便見劉備站起身來,要向劉表稱謝。
但是,隨著劉備站起身的這一個剎那,他心中冷靜了,同時也猶豫了。
劉表此舉會不會是在試探自己的野心?
畢竟眼下外有江南強敵,內有伏完和董承與他對立,劉表也是心思縝密之人,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是更加的多疑,如何會輕信自己,並交付給自己兵權?
這事著實是有古怪的。
但是,自己若是拒絕了劉表的邀請,萬一他不是在試探自己,這憑空而降的機會豈不是白白的流失?
一個看似難以抉擇的事情,劉備卻在一瞬間就做好了心裡準備。
但見他依舊是平日裡那副輕描淡寫,無欲無求的懇請模樣。
劉備對著劉表拱了拱手,道:「兄長如此看重兄弟,備甚是感激,怎奈備乃是才疏學淺,粗鄙不通武事之人,統兵之事著實是不甚精通,還請景升兄見諒,如此重任備實不能當之。」
劉表聞言笑了:「賢弟如何這般過謙?」
「非是過謙,實乃是備對自己甚有自知之名,此番只怕是要辜負景升兄的一片厚意了。」
劉表聞言,心中去了對劉備的幾分防備。
緊接著,突然見他捋著鬍鬚笑呵呵的道:「玄德啊,有一件事憋在我心中許久,為兄不知對你當講還是不當講,但時至今日,老夫覺得不說也不行了你我之間純屬閒談,若是惹的賢弟不痛快,你可千萬不要介意才是。」
劉備見劉表話鋒一轉,就把事往別處談,心中更加確定了劉表今日是在試探自己。
如此,他就更加不敢對自己的言行放鬆了。
他對劉表道:「兄長何必如此,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兄長有什麼想說的,或是小弟有什麼做的不是之處,儘管道來便是。」
劉表搖了搖頭,道:「此事還真與賢弟本人無關其實此事乃是事關你麾下的關雲長。」
劉備心中頓時一醒,腦中想起張飛前番給自己寫的一封密信,信中道明了關羽在劉表敗於陶商之手後,關羽前往張任之營的事。
劉備心中翻江倒海,劉表卻是自顧自的說道:「不瞞賢弟,前番為兄與陶賊交手,兵敗失利,幸得雲長,翼德等人聯合益州軍出兵相助,方才保得這一條性命其實以此事論之,雲長實乃是有曠世之功的,可是及待為兄欲封賞雲長之時,他卻跑到益州軍那邊去了讓老夫派人往他的軍營中一頓好找,卻是連個人影都找不,呵呵,玄德你說這事鬧的」
劉表的話還沒等說完,便見劉備站起身來,衝著劉表長長作了一揖。
劉表見狀一奇:「玄德,你這是作甚?」
劉備正容道:「兄長的話中之意,備明白!但云長乃是何許人也?備也曉得的,雲長為人清高,一向最愛顏面,他應張任之遙前往益州軍營,也不過是為了些許麵皮之事!雲長乃是忠義之人,絕不會做出叛勾連之事,這一點備願意以性命擔保!」
劉表本以為自己說了此事,劉備一定會把自己摘乾淨,沒先到他居然先替關羽說話,對他的人品更是高看了幾分。
劉表輕聲安慰道:「玄德不必如此,為兄也沒說雲長的什麼不是啊?雲長忠勇,為兄甚是喜歡,豈會因為這點小事責怪於他!」
劉備再一次長長的作揖,道:「兄長心胸開闊,實乃是曠世明主,但云長不曾得了軍令,便私去益州軍營,確實是犯了大忌,理應處罰,但備乃是雲長兄長,兄弟犯錯,